“回来,回来!”我跺着脚喊着,后者却是不管我逐渐的远去。
“我们这么打着毫无意义,反倒是便宜了别人,不如先休战来日方长。”身后传来顾老的声音。
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顾老和战奴,随后遥望了一下漆黑的通道幽幽的说道:“好,老夫先留你一条老命。”说完黑影一闪,下一刻便稳稳的站在了通道的石像上。
“你!”石像上的黑转身一指我又指了指地底,阴声道:“最好从这里跳下去,省得以后我动手。”说完便闪身消失在漆黑中。
“顾老!”我赶忙拦住就要纵身跳跃的顾老陪笑道:“您老不会不管我的是不是。”
不想一向严肃的他却难得的诡笑起来一拍我的肩膀:“年轻人,有前途,我也看好你。”
说完人影一闪高高跳起,不过他可没有黑、白二人的身手,就在身体将要下落的那一刻,战奴忽然跳了起来侧身一蹬石壁跃向下落的顾老,后者双手一抓战奴脚踝用力一甩,两人居然在空中调换了位置,巨大的离心力将顾老抛起,一个探身抓住了石像的大腿,而下落中的战奴凌空横移双脚一蹬石壁以一种刁钻的角度弹射上去刚好被顾老接住。
不得否认顾老和战奴配合的天衣无缝,虽然速度上没有前面的人快,但难度和观赏度申请吉尼斯纪录都没有问题,当然,体力耗费也是非常惊人。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现在的我骑虎难下,退是退不回去了但是前进又没有办法,我托着腮帮子蹲在地上想了好久还真让我相出个办法来。黑、白的手法是学不来的,顾老和战奴的配合就更是扯淡了,唯一可行的就是咸鱼的那个荡秋千,不过我没有阴龙金丝,但是……老子有衣服。
衣服是个好东西,原始人用它来保持体温,古人用它来遮羞,今人用它来装逼,男人用它来吸引女人,女人用它来勾引男人。而现在我将要把它撕碎,然后做成一根救命的绳子。
掏出仅剩的那点压缩饼干和营养液放在一边,费了半天的劲用匕首将上衣割成条状,然后拧成一股绳,粗略的一量大约有六米来长,而我和第一个石像的距离大约在五米左右,也就是说理论上不存在什么问题。
一口气将那些压缩饼干吞进了肚子里,喝了一点营养液,将揉搓成的绳子盘在一起用剩下的营养液侵湿以此来增加重量。
我只有一次机会,不!准确点来说每次都只有一次机会,因为只要有一次失败将会摔进深渊万劫不复。不得否认我的运气是不错的,沾了水的绳子黏着力倍增,等到它开始松开的时候我已经抓住了石像的头部,用力有些过猛差点荡过了头。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就这么一下一下的向前荡去,每一步都在玩命却毫无选择。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技术越来越娴熟,当然这要取决于好几次差点摔死的前提下。但是随之而来体力耗费巨大,刚才的那一次差点没抓紧绳子掉下去。最要命的是随着次数的增多,原本侵入绳索的水分一步一步的被挤压出来,附着力变的越来越小。
为了保持绳子的湿度我甚至把尿都撒在了上面,别给我说恶心,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命重要。
现在的我正趴在一座石像的脑袋上喘着粗气,体力实在是消耗的太大了,可面前依旧是永无休止的深渊和石像就好像这个通道永远没有尽头。好几次我都怀疑这里到底是怎么建造的,即便的现代的科技想要在这种环境下工作都是极其危险的。
正在我趴在石像上胡思乱想的时候只感觉手里湿滑湿滑的,下意识的抠了一下居然戳到了石像里面,不由的有些好奇,身体向前微倾抱着石像的头部向下看。
我的娘啊!居然看到一对眼珠子正在死死的看着我,这你妹的石像里面居然真的封着一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看到那对眼珠子看到我的一瞬间忽然眨了一眨,紧接着身下开始了颤抖。
这厮要活!我赶忙甩出绳子像缠住不远处的石像。我不惧怕尸体,但现在这种环境根本不能搏斗,而它只需轻轻一抖就能带着我一起摔下去,对于一具尸体来说死一次和死两次没什么区别,但对我来说……
想了这么多也只是一刹那的时间,就在绳子将要缠到石像的瞬间身下的尸体忽然一抖,我的重心顿失开始向下滑,绳子失去力道无力的飘摆下来。而我只好用双脚紧紧的勾着石像的腿部,就这么倒挂在那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觉得头顶的石像开始倾斜,不!是封着尸体的石像终于经受不住我的重量开始折断。‘咔嚓’一声,随同我一起掉入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