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易的话语,神情紧绷的老人和中年男人登时松了一口气,眼里露出了一丝感激的看向了萧易。
“哦,这样,那还真的是有些巧了,呵呵。”
听了萧易的解释,安锦华的脸上,露了一丝释然,也笑了一下。
“安爷爷,既然来了客人,你先招呼他们吧,我随意的坐一下就行了。”
萧易的目光看了一眼那个老人,再想到刚才他们的紧张的神情,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个老人是来干什么的了,也不想影响打扰他们,直接的笑了一下道。
虽然他的心中,对于老人的病症,已经隐隐的有了一些猜测,但是别说之前已经经历了之前的那样的事情,就算是没有之前那件事,现在他知道了他们是特意过来找安老的,也是不会去多嘴的。
如果安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会尽力帮助,但是反客为主,抢风头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好,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先在这这里坐一下吧,我先帮这位老先生看一下。”
安锦华的心中,也对于这个老人的病状,有些好奇,也想要先自己看一下他的情况,而且,他也知道,萧易的医术,虽然通神,但是却并不是那种很喜欢出风头的年轻人,而且他也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医生,并不是什么病人,都一定会看的,见萧易并没有心要给老人看病,便也不再勉强,只是略带歉意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声,便转过头,让三人走到旁边的另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开始直接询问起病情来。
中医就诊,望闻问切,几乎不论是谁都是一样的,安锦华看病,自然也不例,对于病人的情况,刚才在进门一刻,他望那一眼,已经有了一些初步的感觉,坐下来之后,又翻看了一下病人的眼皮,让病人张开嘴看了一下舌苔,他便直接开始了询问了病人的各种情况来,随着问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病人也如实的回答,他的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开始越发凝重了起来。
“把手伸过来我看一下。”
望闻问之后,依然都没有办法确定病人的情况,感觉到病人的身体内,那种诡异复杂的病况,安锦华神情凝重的示意老人把手伸出来,准备最后的一招,切脉。
看着安神医的脸上,神情变得越来越凝重,老人和旁边的两人,神情也变得越发忐忑了起来,听到安神医的话,也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伸出了手。
有心想要问一下安神医,具体的情况,却又担心打扰到安神医,引起他的不快,不敢说什么。
把手切在老人的左手脉上,安锦华闭上了眼睛,凝起全部的精神的听了几分钟之后,又拿起老人的右手,凝神静听了几分钟,这才放了下来。
当他把老人的手,重新放下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凝重的仿佛连空气都有些窒息了。
他的两道淡稀的眉毛紧紧的蹙成了一个一字,一双眼睛里面,透出了一丝苦苦的思索的神情。
老人和中年男子本来以为,安锦华把完脉之后,便会说话的,没想到,他却还是一言不发,而且脸上的神情,还这么沉重,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都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的紧张的神情,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难道,真的没有得救了吗?
老人看着安锦华的脸上,越来越难看的神情,一颗心,终于渐渐的沉了下去,脸上的神情,也化为一片的死灰。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真是注定的,那便罢了吧!
自己活了大半辈子,这么多年,还有什么没有活不够本的?年轻时打拼,从来都没有怕过死,怎么临到老时,却反而成了一个缩头乌龟了?为这苛延残喘,四处奔走?
但是老人的脸上的死灰,并没有持续太久,也许是真的面临了生死,他的心中,反而一下子忽然好像看透了一个一直执著的,没有看透的问题,脸上的神情,渐渐由死灰,转为了一种平和,脸上的神情,也渐渐的安宁了下来,不再急着知道安锦华的话语。
然而,老人看淡了生死,但是旁边他的儿子,却看得没有他这么透,在他的心中,父亲是无论如何,也应该要治好的,最少,绝对不能在这个紧要的关头离去。
在等了一会,始终都没有等到安锦华说话之后,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准备自己主动开声询问了。
但是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安锦华却是终于抬起了头,开口说话了。
“这位老先生,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在准备述说病情的时候,安锦华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不知道眼前这个老人他们的称呼。
“鄙人复姓司马。”
老人点了点头,说到自己的姓氏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自豪,以及一丝淡淡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