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塞颇考斯......”约翰拾起了自己的佩刀,准备伸手说些什么,身后立着的泰提修斯摆下了弓,抢先喊出来,“杀掉胆敢攻击皇子的卡列戈斯!”顿时,阿克塞颇考斯没有丝毫耽搁,快步走到了雷欧的面前,将突厥猎刀拔出来,反手握稳,扎入了雷欧的眉眼当中,而后拔出刀,并抬起脚来,将断气殒命的这位蹬翻在地上......
篝火当中,阿莱克修斯骑在了归营的马背上,冷眼看着这幕,摇摇头,便对着自己的卫队和马弁们挥动手掌,示意不要惊动其他的营地,处理好善后事务,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这会儿,泰提修斯收回了弓,斜着挎在了胳膊上,走到皇子的身旁,“殿下,以后请不要在没有卫队保护的情况下,接近任何携带兵刃的人,包括阿克塞颇考斯和卑贱的我在内。”
而约翰侧过脸来,恨恨地看着这位,接着将佩刀收归到了鞘中。“皇子殿下也许您认为杀掉两位卡列戈斯是过分残忍和不必要的行为,但卑贱的我却不这样认为。这两位对皇帝的策略公然表示了怨恨不满,那便是他们的死罪,他俩若继续活着,肯定会在军中传播各种不利于团结和服从的谣言,也只有将其处决掉。”泰提修斯自顾自解释着,在那边已经有几名心腹的奴仆在处理两位卡列戈斯的尸体了......
第二天,毛普洛斯穿着艘船只,在陆桥外的海面航行到高文的围城阵地上岸,接着打着代表皇帝的紫色御旗,在大城城头许多守兵的喝彩高呼声里,走到了高文所在的绯帐内,对于许多守兵来说,他们都以为毛普洛斯是代表着至尊的皇帝陛下,前来接受高文降服退军的,获救的希望,乃至反攻塞琉西亚的希望,就像天际光耀流动得云彩那样,伸手可及了。
当毛普洛斯来到绯帐后,高文正端坐在那里,静候着对方的到来,接着高文拿出了由安娜草拟的,也是早有预案的和议文书,这份文书涉及的内容不单单是阿拉尔曼堡,更是涵盖整个塞琉西亚、奇里乞亚和南卡帕多西亚的。
在这份文书里,安娜声称,“愿意继续信守先前和父亲签署的誓约,在来年的三月,将塞琉西亚率先交出来;再等三个月后,再将西奇里乞亚交出来。”不过“阿拉尔曼堡依旧是中间地带,父亲也即是帝国的军马,在未来一年内不得涉入此地,并保障我方军队在此惩戒、搜捕叛逆的权力”,“而后开放各处港口,一年内继续自由通商贸易”,“撤换对塞琉西亚及整个朝圣者队伍充满敌意的约翰、泰提修斯诸人,来保持边境的和睦”,“来年交出塞琉西亚与西奇里乞亚后,皇帝不得逼迫阿达纳伯国,此外应许诺将南卡帕多西亚地区再‘租借’给高文与安娜三年时间,并颁发给高文、安娜所属的三翼旅团及具装骑兵团,以进剿梅利泰内至小亚美尼亚一带的权力,敌人既可以是突厥人,也可以是不服王化的亚美尼亚阿尼王朝残党(指鲁本王子)”。
最后一点,安娜还注明了,“来年三月,高文必定会遵守誓言,将塞琉西亚交出,请父亲不用有任何担忧。还烦请父亲不要误信卡列戈斯奸党的蛊惑,及时撤军,应付帝国真正敌人为上策。”
看完这些内容后,毛普洛斯将其摆入匣子里,并称回去后,会请求皇帝尽快做出批复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