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首领的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不知道作何动作,思索片刻,令一名亲卫急忙去找寻马车,自己却疑惑的向着袁耀问了起来。
“袁大夫,驾马车离开,又要去哪里?”亲卫略带审问一般,向前走过去将昏迷之中的夏侯惇接手过来,仔细的检查一番。
“呵呵,检查吧,劳纸用了十二成的力道!”袁耀默默冷笑了起来。
“颍川。”虽然心中如此想着,但是袁耀的脸色还是很急切的,“当初与夏侯将军前来颖阳,将曹司空所留下的名贵药材全都留在了颍川,你若是不信,就一同前去取。”袁耀向着这个比较警惕的家伙说了起来。
“颍川?”亲卫首领明显一愣,若是袁耀从南门,东门离开明显很不正常,但是向着西北方向去,颍川靠着许都可更近啊,所以首领顿时就相信了袁耀的托词,而且夏侯惇的样子也确实是晕过去了,当即不敢怠慢。
“既然如此,那就请袁大夫快去吧。”首领急迫的说道,要是夏侯惇有什么三场两短的话,那他的性命,可就彻底玩完了。
“袁大夫,我这就派遣几十名亲卫,与你等一同前去。”首领默默思忖道,如此一来,也防止袁耀等人逃脱。
袁耀扶着夏侯惇到了自己的居处,淡然的叫着阎象与三十名羽林卫一同离开,夏侯惇的亲卫首领也是知道袁耀身份的,现在夏侯惇昏迷着,三十名羽林卫的战力,让这亲卫首领的眉头皱了皱,但是片刻之后他就反应过来了。
不就是三十人嘛,于是他选择了一百亲卫随行。
可是,那又有什么卵用呢?
夜色之中,寒风料峭,西风漫卷,吹得人遍体生寒。
颖阳城中肃穆的城墙之上,旌旗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吊桥放开,城门大涨,一队人马向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没有主帅下令允许,这种开门的事情,其实城门校尉是拒绝的。
但是如今主帅眼疾再犯,直到昏迷,袁耀的手中路引、公文又都是全备,他们没有不开门的理由啊,虽然那亲卫首领见到这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多做考虑,毕竟路引公文这种东西都是主帅批得,又不用给他们打招呼。
而且众人都见惯了这袁耀空眶生睛的本事,一般的大夫又有谁能瞧出病来?若是耽搁了夏侯惇的病情,那可就谁都担待不起了。
因此,一百三十名卫士随着马车向着颍川急速而行,在马车之中,那亲卫首领还亲眼看着袁耀给夏侯惇施针。
“袁大夫,这……”那亲卫首领蜷缩在马车之中,看到夏侯惇一直都毫无反应的身躯,心中十分急切啊。
“王将军,此时距离颍川还有多久?”袁耀也是一副急迫的模样,没有回答这亲卫首领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
“多远?”王将军默默的思索了一下,吐声道,“此时已经离开了颖阳三十里左右,距离颍川大致还有五十里的路程。”
“还有五十里嘛。”袁耀的眉头皱了皱,手中对夏侯惇的银针却骤然间停了下来了。
“王将军,我看你印堂发黑,是否也有急症?”袁耀装作施完了针的样子,转而看向这个装作关切主将,实则监视自己的将军,蹙着眉头道。
这亲卫首领一脸愕然,“袁大夫果然神人。”
“神毛线。”袁耀差点笑出声来,面前有个神医,怎么说你就怎么有病,就算没病你也能当成自己是有病的,可见这时候御医太医一类的人物,究竟多有含金量啊。
既然说到这里,袁耀就不得不菩萨心肠,要给这王将军妙手回春一番了。
袁耀也痛快,来来来,我给你把把脉,然后伸手,扼住咽喉,又一招黑虎掏脖。
这个王将军顿时傻了眼了,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嚯嚯……”这亲卫首领想要说话,但是脖子之间,完全就开始漏风了,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时候,袁耀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这将军目光幽寒,但是很快便被袁耀偌大的手劲儿给憋得不轻,脸都青了。
“彭!”袁耀如法炮制,将这亲卫首领也是一手刀打晕了。
“叔至,动手吧。”袁耀翻身下了马车,上了旁边一匹骏马,向着一旁的陈到轻声的说了起来。
“是!”陈到听闻此言,霍的精神一阵,急忙点了点头,应声道。
三十名羽林卫就护卫在马车的周围,再后方便是一百夏侯惇亲卫,已经出了颖阳三十里范围,袁耀自然不会再卖什么面子了,羽林卫的战力本来就强悍,现在那将军与夏侯惇全都被袁耀生擒活捉了,又怎么会害怕战斗。
现在这些兵马在袁耀的眼中,完全就是待宰的羔羊啊。
“杀!”陈到大喝一声,提枪纵马向后跃去。
“杀杀杀!”一众羽林卫看到校尉将军,俱都大吼一声,一声声咆哮,挥舞起手中的朴刀,就朝着身后还不知所措的夏侯惇亲卫们动起了手来了。
“啊啊啊,什么情况?”一百人马,还没看到自己家将军,又见到刚才的“友军”全都反水趁机不备攻打自己,顿时全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