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这旁边一个老头突然身子晃了一下,几乎掉到了地上,但是瞬间被旁边的人给拉住了,但是房顶上有土屑哗啦啦响,掉在了地上。
旁边的人直接和老头都匍匐到了屋顶上,一声大气也不敢喘。
地上的梅乾兵马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抬头看去,但是目及之处,什么都没有,只有蓝天白云。
“真是见了鬼了!”
这小兵骂了一句。
旁边一个人接道:“什么小事儿,还值得骂一句,不知道什么风把这上面的土坷垃吹下来了,你也管管?”
前面一个骑着马的头目样子的小校笑着道:“这都是小事儿,就算这房子塌了不砸着我们也是小事儿。兄弟们,现在的大事儿是把那袁耀狗头拿来,这是大功劳啊,只要把这家伙给灭了,这江亭里面你想抢就抢,想干就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
这头目的眼睛里面露出淫秽的光芒,似乎已经看到了迷人的胴体,芳香四溢。
“大家都看着点,好好清楚,找着袁耀杀了他级别提高好几等!知道了吗?”
“知道了!”
渐渐地,这头目策马到了陈五四的房檐之下,而且骑得也不算太快,陈五四定睛一看,后面的人也都进入了这小巷之中,而且已经完全深入了。
“就是现在!”
陈五四奋起,手中斧头伴着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熠熠生辉,将手中斧头向着这头目当头扔了下去,划破空气,呼啸阵阵。
“去死吧,嵩山贼!这是你们自找的!”
陈五四恶狠狠说道。
紧接着,这屋子上的住户也站了起来,将自己放在房顶上趴了一夜的麻袋举了起来,重重的就扔了下去。
“去死吧,你大爷的,还要破我江亭!”
那个中年妇女力气就小一点了,但是手中拿着被打碎的陶碗,还有握着家里仅剩的一把剪刀,直接就扔下去了。
那个差点摔下去的老头虽然身子板不行了,但是榔头还是能举起来的,什么话都不说,之家就给“咻”的撇下去了。
还有稚嫩坚定的小孩子的声音,一颗颗小石子用弹弓直接打进了兵马的眼睛里面。
甚至还有身强力壮的直接把家里面的犁地的犁给搬到了房顶上面,一砸就是十几个,全都头破血流了。
顿时,漫天榔头,剪刀,斧头,炉子还有犁飞舞起落,将下面的兵马给砸了个荤素不知,就这一瞬间,数百兵马就有三分之一倒在了地面上。
头目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听到后面的痛呼,抬头看的时候,脑袋上已经笼罩了一层阴云。
一个斧头以泰山压顶之势破风而来。
头目悚然一惊,冷汗顿时出了一后背,但是既然当了头目自然武艺高,头目翻身下马,一个翻跃就躲开了斧头。
“哼!”
这头目刚想装装十三,却发现密压压的无数麻袋砸了过来,临头的时候,他看到那斧头砸到了马身上,然后马就开始在这小巷子里面踏人狂奔。
“哇!”这人直接被麻袋盖在了地面上,然后被发了疯的马给踩了好几遍,连肺都踩破了。
这些贼寇中有人反应敏捷,有人赶紧靠到墙壁上,准备在墙根底下躲避漫天炸弹。还有些直接被送上天了。不管如何,因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些兵马直接蒙圈了。
这时候,天上阴霾不堪,锅瓦瓢盆,桌椅板凳,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下面的人直接陷入了混乱之中,又因为头目的死,群龙无首,全都茫然不知所措的傻站着。
那些在院落之中的人从凿的小窟窿里面看到了外面的场景,也看到了已经有不少人站在墙根底下躲避天上的东西。
吹了声口哨,紧接着,长枪,短竹全都在小孔里面刺了出去。
“噗!噗!”
入肉声接连不断的响起,不断地有人死伤,这些兵马就在短短时间之内就死亡了半数,而且活着的大部分吓得不知道该干啥了。
他们从来都是抢别人,哪里见过直接送的?
这些漫天的都是家里的必需品啊,直接就送出来了,可是现在他们不敢要了啊。
这得拿命换啊!
“跑啊!”
突然有人大喝一声,急忙向着小巷外面跑去,他们都看出来了,这小巷子里面就是地狱啊,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啊,在巷子里面就被砸死,在墙壁上就被捅死!谁还敢待着,顿时所有人就像是一个个飞蛾,飞蛾扑火般向着外面跑去。
他们不知道,外面也是他们的葬身之地啊!
这样的场景在江亭各个街巷之中此起彼伏,帕里帕拉的打砸声,大骂声,响彻云霄,声震全城!
百姓们哪里见过这种场景,自己将贼寇打的哭爹喊娘,奔走哭号!舒坦啊!百姓因此士气大涨,原本那害怕的心里也随着这些兵马的死亡烟消云散,更加拼命在这屋上砸啊砸。
三千多百战之师,恶名在这淮南地区震天的的嵩山贼因此进退失据,硬生生在这小小江亭,漫天飞舞的锅瓦瓢盆,桌椅板凳……
砸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