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知道卢南华和何诗韵的出身,冲卢南华开玩笑地道:“南华,你也要加油,再不加油,你这全校第一名就被洛弟弟夺去了……”
“洛弟弟!”夏洛心中一阵暴汗,看来这位知性熟女对他和卢南华之间的龌龊一无所知,不,她一定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苏绛唇转过身对何诗韵道:“诗韵,怎么了?不开心了?”她知道何诗韵是县长何京生家的千金。
虽然自己丈夫钱学文是县委书记卢军超的势力,但是,这县长家的千金也得照顾有加。
和各方势力保持面子上的亲密无间,是身在官场职场的最基本要求。
何诗韵了头,又茫然地摇了摇头,苏绛唇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洛一眼,夏洛面无表情的一脸无辜。
苏绛唇心道,靠不住的男人。
她抚摸了一下何诗韵的脑袋,温言道:“成绩有起伏是正常的,要相信自己,千万别灰心……”
夏洛心中啧啧暗叹,看这样子跟学生的知心姐姐一样,谁能知道她的心狠手辣?
苏绛唇一拍手中的文件夹,道:“大家打起精神来,继续努力,这次我们已经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下次继续努力,争取在全市高中中冲击到第一位,把市一高的位置给下来。”
老师们纷纷鼓掌。
陈冬脸色变得阴沉,十分不悦,他无精打采地道:“你们几个回去吧……好好学习……”
卢南华在同学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
京城。京城军区“将军楼”。
一辆军区牌照的黑色大奥迪如同威风的巡洋舰一般缓缓地驶进大院,司机稳稳地停好车,连忙下车给中原省副省长曹致远打开车门。
曹致远五十岁,他迈着适中的步幅走进大楼,警卫员“啪”地敬了一个军礼,一脸严肃地:“欢迎领导回家。”
曹致远微微头,然后迈着大步以适中的步伐走进将军楼的大厅。
听见汽车的声音,楼上的灯“啪”地亮了,曹致远知道父亲曹平川还没有睡,他和父亲都身居要职,平时都忙得两脚不沾地,见面的频率很少,两三个月一次。
这次他刚刚从中南海勤政楼出来,上午受到副总理紧急召见,下午的时候,他又麻马不停蹄地拜访了几位中原省出身的部委的负责人,晚上才火急火燎地赶到家里。
第二天就要赶回中原省,因此见缝插针地要和父亲面谈。每次回来见到父亲,他都会和父亲进行一次长谈。
这种长谈,很坦诚,也很直接,针对性很强,谈得知根知底,每经历一次这样的谈话,曹致远都会觉得受益匪浅。
父亲虽然不至于像邓公那样“三起三落”仕途坎坷,但是一辈子在军界拼搏,也经历丰富,现在已经在军委上占据了一把交椅,父亲的政治经验对他来就是一种宝贵的财富。
另外,曹平川和中央领导直接接触,更了解中央首长们极具个人特色的执政思想和宏观大局的方向,这种信息不仅仅重要,更极为难得。
从和父亲的谈话中,他总是能比较出自己的不足之处,做出及时的调整,而这一,是任何公开的文件、指示、讲话中都无法获得,可以,和父亲长谈一次,比那个徒有虚名的省政府政策研究中心出具的报告都更有实用性和指导性。
他默然无声地走进父亲的书房,父亲庞大的身躯正靠在他那张陪伴了十多年的老沙发上,一张国字脸上面是倦容……
这是一张典型的中原男人的面孔,国字脸,短发,粗重的笤帚眉,眼睛不大,却目光凌厉,嘴唇略厚,显得稳重而大气。
两个男人开始了长谈……这是一场智力的较量,也是执政思想的碰撞。
三个时后,曹致远终于走出父亲的书房,已经是深夜十二,他揉了揉发酸的脑袋,保姆曹阿姨走了过来,轻声道:“致远,阿姨熬了米稀饭给你,听司机,你都没有好好吃饭……”
“嗯,你先端到餐厅里,我去看看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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