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太真这不是你的生辰么?”武惠妃惊喜的问道,“你们可真是相像之极,这生月都在一起。”
太真惊心,忙道:“回娘娘,这个奴家也不知,只知她比奴家小些,只因小时父亲作官于蜀,住的远了又不常来往故而不大清楚。”
“堂姊说的极是,是住的远了,因而亲的便显的不亲了。“杨玉淡淡的附合着,旁人点头,但听在太真耳里却是堵心之极,这不是在说了自己么?
武惠妃哪里能想到二女本是胞生的亲姊妹呢,听这样的解释倒也在理,便笑说:“这也难怪了,哪家不是这样呢?想本宫年少入宫以来,这近的不好,可远的大都慢慢的忘记了。”想到了姑母则天皇后,这心中便是一寒,身上冷了许多,唤道,“再添些火,这殿中好冷。”
宫女忙是加火焚香,顿时又热了许多,李扬本就穿的多,这下身上便发了汗,直直的吓了一跳又当是病犯了,坐着难受稍稍抬头就看到杨玉在偷瞧着自己,赶快低头只当没看见过。
“即是无夫家,已未许配过人。那本宫这里倒是有位郎君正好与之相配,不知杨玉可否愿意?”武惠妃终是说出目的来。
杨玉怔住,不由的脱口道:“娘娘!奴家”
“不必说了,儿女之事由父母做主。你父母如今在何处?”武惠妃挥手打断其言,笑着说道,“呵呵,此事便是这么定了,长者为父,河南府士曹参军杨玄璬为你的叔父,便由他做主好了。”又怕杨玉不甘心,又道,“也不瞒你,那位郎君正是我儿寿王瑁,一旦嫁过便是王妃,这岂不是好事?”自己心中也是暗道,如此的轻贱为媒,可真是难为母妃之心,瑁儿,你可知否?
“寿王!”李扬听见却是愤起,这茶也不想再品,起身施礼道,“娘娘殿下,如是无事,那臣便告退了。”
“哦”武惠妃瞟了一眼,便道,“先不忙着退下,本宫一会还有事交待。”又笑着于杨玉道,“以后便是一家人了,要常来宫中走动走动。”唤了太真,“太真,回去让杨玉好好的准备,等陛下定了ri子,便奉旨完婚。”说罢,身子向后一仰道,“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朵儿,改ri我还要吃你亲自做的八珍汤呢。”
三女各怀心事退下,临行之时皆是眼看了李扬,都有不舍之意。
“李县男,你好大的胆子!”武惠妃笑咪咪的看着三女由宫女相领退下离去,转眼便是冷了脸喝道,“竟敢”说了半句,环视了左右。
左右而立的女官、宫女、寺人忙是施礼退下。
“臣不知,臣斗胆相问娘娘,为何如此说臣!”李扬忙躬身施礼小心的问道。
武惠妃冷哼一声道,“你不知!你都做下了还能不知!李扬,你太放肆了!”
李扬听后大惊失se,但确实是不知为何,见武惠妃是发了脾气,自己便老老实实的不敢再说话了。
“你与我儿咸直之事可是真?”武惠妃忽是问起。
李扬这下冷汗便是出来,但此事万万不能承认了,忙施礼回道:“回娘娘,只因公主与臣过往密切了些,那些个市侩之徒便有意捏造,真是冤枉呀,臣受冤无非不过身誉不佳些,但公主是万金之体,岂能由他们胡说!娘娘,真应彻查此事,以还公主清白。”
“哈哈!”武惠妃大笑,笑过冷冷而道,“冤枉,你让本宫怎么来查!分明做下的好事却不敢去认,这就是你么?这就是人说的君子吗?荒唐,荒唐之极!罪该万死的是你,李扬,你可知咸直已是怀了身子!”
“什么!”李扬真如被晴天霹雳所击倒,但还是不能实说,且装了高兴的样子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公主未过二月便有了凤子,真是可喜可贺之事!”
武惠妃差些被气的晕了过去。今ri得知咸直公主先前讨要安胎之药,自己还高兴。虽是公主xing子犟了些,但必竟是嫁了过去,只怕也是与这李扬断了关系,但深探之下却是大吃一惊,原来这逆女自开府以来就未与驸马相处一室过,只是打发了几名貌美的宫女与杨洄,而自己仍是我行我素!气恼之下便是想起了李扬,于是便叫来责问。如今看来,这李扬是无论无何也是不承认,要是产下此子,这真成了天下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