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尧没想到齐名对方正楠的影响会有如此之大,看来这里面还应该有着什么才是。
话题很自然的转到这里,也正中正尧心怀,于是正尧立即问道:“对了方伯,可以跟我说说齐名的事吗?最近村子里发生的事情似乎都与齐名有关,我觉得有必要将齐名的事情了解清楚。”
没错,齐名家里面的尸体,自然与齐名有关。虽然方正楠认定那尸体是齐名的,但是但当齐山失踪这一消息传出来之后,正尧便开始有所怀疑。如果,如果说那尸体是齐名,那为何会把面部弄得模糊不清。让人无法辨认。只能通过一个模糊的胎记和谁人都可以穿的一身青衫来辨认呢?
黄氏兄弟死在齐名家的田间,肯定还是与齐名有关。而齐山的失踪,表面上看去与齐名八竿子打不着,但是巧合的是两人都失踪一段时间了却没人发现,这难道只是巧合?还有黄钰儿的装疯卖傻,之所以这样,也完全是因为齐名。
方正楠微微露出一丝苦色,摇头道:“齐名这孩子,确实命苦啊。”
说着,方正楠便露出了一副回忆状。似乎想要回忆起有关齐名的每一个细节。
正尧不再插话,手中的碗没洗干净也不洗了,停下来,静静地听着方正楠接下来所要讲的故事。
“齐名自小就没有父母。多年来也是受到我照顾的。一直以来,齐名的身体很差,经常需要山参、党参之类的补品来补身子。后来身子总算有所好转,我才放了心。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惟有将身子练强壮了才可以摆脱体弱多病,于是我便开始教他武功。”
方正楠此刻的表情很自然,很温馨,仿佛眼前所看见的场景就是自己与齐名在一起的画面,喂他吃药,为他治病。教他识字,教他习武……
而就在这时,正尧下意识的打断了方正楠道:“方伯停一停,你说你教过齐名习武?”
不知为何,一说到习武,正尧就觉得有些不同寻常,不过为何不同寻常,他又说不上来。
方正楠不明白正尧为何会这么问,不过他也不过多去问,于是点头道:“嗯。我一直有教他武功,不过齐名在武艺这块确实不敢恭维,教了他如此多年,他连上房的功力都没有,或许这就是个人造化吧。”
齐名是个聪明的人。可是就是武功练不好,方正楠也是一阵无奈。只不过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齐名都能够为方正楠排忧解难,二人虽姓氏不同,关系却形同父子。
“哦。”正尧沉吟片刻,随即又道:“那齐名和黄敏儿之间又是怎么回事?上次听你提及过,但是说的却不够详细。”
正尧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问,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什么线索来破案,就当午饭之后的闲聊,听听故事也可以让自己放松放松。
“黄敏儿啊!哎……”
说到此处,方正楠再次一声叹息。仿佛黄敏儿三个字很沉很沉似的,令方正楠都有一丝喘不过气来。
片刻之后,方正楠定了定神,继续道:“黄敏儿的家就住在里边,从这里数过去的第三个园子。”
方正楠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透过厨房外的栅栏直指过去,只见对面也有一大片的竹屋。顺着方正楠的手指指向的地方看去,正尧依稀看得见一座园子,里面只有三栋竹屋,其中一间应该就是黄敏儿的屋子。
正尧点点头,表示看见了。
“齐名与黄敏儿可以说是很少有交集的,如不是当日老夫在山林之中追逐一只野猪弄伤了胳膊,随后撞见在山边采药的黄敏儿,她就不会替我包扎伤口,她若不替我包扎伤口,我便不会叫她来这里吃饭,她不来此吃饭,就不会与齐名认识,所以,这一切其实都是我的错……”
方正楠一脸的自责,说的自己好像是整件事的导火索,甚至是齐名的死都是因为自己。
“额……方伯,你不必自责什么,这怎么是你的错呢?”正尧宽慰道。
方正楠努力的摇摇头,继续说:“不,这就是我的错!如果齐名与黄敏儿不认识,他门就不会彼此产生爱慕之心,如果不是相互深爱着对方,黄敏儿意外坠入池塘中被淹死之后齐名就不会变了个人似的,如果不是齐名性情大变就不会受到黄钰儿的魅惑,与她作出苟且之事,如果不是作出苟且之事觉得无颜见人,他就不会提出离开山谷的想法,如果不提出离开山谷的想法,他失踪七日我们就不会只是不闻不问连他死了都不知道……”
说着说着,方正楠已然老泪纵横,十分悲痛的样子,正尧甚至怀疑死的不是齐名,而是他的儿子。
不过听方正楠那自责的口吻,正尧仍旧一阵郁闷:这老头难道有犯错自拦综合症?竟然乱七八糟东拉西扯的把一切发生的事情都归结遇自己!
正尧只得无语,心中苦笑不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