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贵卿想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建议北京政府调孟恩远率高士缤一师及吉军一旅入关,暂驻直鲁边境,以孟恩远为总司令名义负责剿匪。这也可算做两便的主张,地盘虽变成了张作霖的地盘,可是军队还是孟恩远的本钱。这个办法虽然是无办法中间的办法,但是高师入关要假道奉天,张作霖不肯让路,同时曹锃的直隶,不肯划出防区,也不表示欢迎。
因此鲍贵卿的办法也是行不通。
高士缤既然不向张作霖递门生帖子,张作霖当然把他当作眼中钉,非除高无法达到迫孟下台,于是向北京政府检举“高士缤组织护法政府,与西南一致,请政府明令讨伐!”张作霖既然翻了脸,非硬干到底不可,于是决心用武,派第廿七师师长孙烈臣为东三省南路总司令,第廿九师师长吴俊升为北路总司令,分南北两路夹攻吉林。孙烈臣在开原设立司令部,其前锋开抵怀德,与防守双城的吉军相隔仅30里。
吴俊升部也由大贲向南推进,与防守农安的吉军相隔约百余里。
这时吉林方面也部署抵抗,高士缤在农安自称讨贼军总司令,发布了讨伐张作霖的檄文。张作霖则一再催促北京政府下令讨伐孟恩远。
这时所有的人都知道,东北问题已在〖日〗本魔掌中,〖日〗本人把东北视为其禁果,它yin谋要扶植一个力量,而把张作霖视为一个好对象,于是在张孟之争中左袒张作霖。
奉吉两军剑拔弩张,战火一触即发,日军突然出面阻止吉军在宽城子征发车辆,因此引起了冲突。日军从中韩边境调兵五营到吉林,并且提出了三项要求:(一)华军退出长春周围30里:(二)伊兰、开原两地辟为商埠。(三)〖日〗本人在伊兰有专办自来水之权。
〖日〗本驻北京公使到外交部向陈篆提出关于吉林问题的警告。内政牵涉到外交,于是北京政府才下决心撤除孟恩远,一连下了两道命令:(一)谴责孟恩远抗命称兵,招致外国干涉,孟恩远草率肇事,不得辞其咎:(二)高士缤违抗命令,着即撤职查办。
高部第一旅旅长诚明不战而降,奉吉之战还未开战,吉军就已失败,高士缤率部退守农安。孟恩远在这种情形下只好软了下来,7月活日孟恩远到长春和张作霖通了一次长途电话,他说道:“我上了六十岁的人,名利心很淡,看得太多了,现已说服高士缤了。”然后他电催“霆九兄速来长春赴任,本人负责令高士缤办理交代。”鲍贵卿应召到长春与孟恩远商定,保护孟恩远安全出境,对高士缤不究既往,对吉军所提军费120万元不予追还。随后孟、鲍同赴吉林市举行交接典礼。
吉林便如此落入张作霖掌握中。吉林军人联名通电说以前反张宣言是jiān人伪造。
然后高士缤书面向张作霖要请罪,有“生我者孟督,毁我者亦孟督”句。
张复函称高为“青年有为之士”北京政府责成张查办高,张以轻描淡写的口wěn了此公案:“查高士缤咎有应得,尚能悔悟,应予免议,所部旅团长一律撤差。”孟恩远路过奉天时,张作霖设宴为之压惊。孟恩远抵天津后,吉林问题遂完全解决。
次后张作霖保举其第廿七师五十四旅旅长张作相继任廿七师师长,张焕相升任第十九混成旅旅长。
东北,已经完全落到了张作霖的手里。
这时的整个〖中〗国,似乎分成了三个部分,一个是北京政府,一个是国民〖革〗命政府,还有一个,就是明里服从北京政府,实际上却已在东北一家独大的“东北王”:张作霖!
而张作霖成为东北王,却也是王恒岳牟愿意看到的!
张作霖在东北有着很强的势力,一旦他加入到战争之中,会给北伐带来很大阻碍。
但现在张作霖却已经暂时只满足于自己东北王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