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师长,我们已经打了将近六个小时了,天也快亮了,弟兄们都疲惫不堪,这北洋军真不好对付啊!”
夏斗寅咬了咬牙,他本以为得到了川军的全套装备之后,自己的军队就能够和北洋抗衡,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不只要有强大的装备,还要有丰富的经验才行,这次夜间偷袭不是士兵就迷路了,没能按时冲到火车站,才给了北洋军喘息的机会,夜间没能拿下火车站,白天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不过经过一个晚上的苦战,鄂军已经占领了三分之一的汉口城区,夏斗寅只好让部下暂时就地转攻为守,开始休整队伍。
鏖战了一夜的北洋军此时也都疲惫不堪,有些烟瘾严重的士兵已经满脸鼻涕眼泪,显然都到了极限,吴新田也是如此,此时他脸上全是黑烟,肩膀上还被子弹扫了一下,伤口不时作痛,再也没有了往曰的潇洒。
“参谋长,曹锟总司令有消息了么,援兵什么时候能到啊?”
“师座,刚才曹司令已经发来了电报,他们已经过了郑州,一天之内就能赶到武汉,让我们必须死死守卫,绝对不能丢失寸土!”
张敬尧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顿时把心放了下来,经过一夜的鏖战张敬尧已经知道这次进攻汉口的只是夏斗寅的一个师,川军并没有跟上来,双方的兵力对比是一比一,而且汉口的守军还能够得到临近地区的地方武装支援,如果还不能守住,那就太扯淡了。
张敬尧对曹锟是给予了厚望,但是现在曹锟却是分外的郁闷,他率领着大军直接南下,一路上曹锟还在和吴佩孚商量究竟该怎么打这场仗,吴佩孚显得信心十足。
“大帅,北洋军成军比起西南的军队都要早,而且还是以全国迪一隅,没有不获胜的道理,只是有一点现在陛下在道义上失分太严重了,我们还给他卖命难免被人小瞧,因此我们要给西南的军队一条活路吧!”
就在他们谈话之时,一位参谋匆匆忙忙的将一份求救电报送了过来,曹锟和吴佩孚一看,顿时大感意外,“子玉,川军动作怎么这么迅速?竟然杀到了武汉?”
“大帅,我看多半是夏斗寅的部队,现在夏斗寅已经同四川几乎就是一体,两次对抗曰本都是夏斗寅从宜昌直接起兵,不过这张敬尧也是饭桶,竟然连鄂军都挡不住,十足的饭桶!”吴佩孚傲气冲天。
“子玉,不是埋怨的时候,汉口太过重要,绝对不能够失守,我们快些行动吧!”
火车隆隆开动,眼看就要到了漯河地界,就在此时这趟运兵专列的士兵突然感到一阵的嗡嗡声,紧接着天似乎变得黑起来了,难道是要下雨不成?
有一些士兵探出脑袋往外看,只见空中有一个庞大的机群掠过,大多数士兵都没有见过飞机,因此纷纷指手画脚,全然不知道这种武器的厉害,也惊动了曹锟和吴佩孚,尤其是吴佩孚往车窗外一看,顿时眼前一闪念。
“大帅,糟糕了,赶快停车,就地隐蔽!”
曹锟也不知道怎么应对飞机的进攻,因此听从吴佩孚的意见,下令就要停车,就在此时飞机编队并没有发动攻击,而是转了一个大圈之后,很快就回去了,曹锟和吴佩孚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听得远处响起一连串的爆炸之声,火车之上的士兵都感到一阵地动山摇。
吴佩孚的脑子转的很快,他顿时清楚了,这是川军用飞机轰炸了铁路线,人家方才过来就是为了耀武扬威的。
“大帅,快停车吧,前面的道路一定都被损坏了!”
火车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最在数百米之外,一连串有十余段铁路被炸毁,总长超过数百米,铁轨和枕木四散而出,在路基中间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深坑。
“川军这帮鼠辈,有本事和我们正面硬碰硬,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一个参谋愤愤的说道。
吴佩孚此时也是一阵惊恐,恼羞成怒,反手就给了这个参谋一巴掌:“我们技不如人,你何必信口雌黄,要是方才川军的飞机直接轰炸我们的列车,我们要死多少人,人家已经留了面子了,是我们自己没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