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在用手指在伤口处晃动几下,很快她手腕上的伤口便消失,她的手腕光洁如月,仿佛刚才并未受到什么伤。
晴儿见此不由得心中一抖擞,看来阿彩在武皇后身边的确是个厉害的角色。
武皇后了手,道:“晴儿,若是没有什么事,就赶快离开吧!”
晴儿将刚才为阿彩擦拭伤口的帕子收好,站起身便向武皇后告退。[
晴儿离开后,武皇后眯起了眼睛,对粉衣的阿彩道:“你刚才也看出了,她明明是故意装做摔倒的,想让你扶她一把,在把你致伤,到底有什么企图?”
阿彩眸子如红宝石一样耀眼,唇角轻轻扬起:“怕是她在听了哪个人的威胁,所以想要从奴婢的身上拿走些什么吧!”
武皇后问道:“是什么东西,你可知道?”
阿彩点点头,胸有成竹回答:“是奴婢的血,奴婢从未嫁过人,身上的血都是处子之血,所以她想从奴婢的身上取走这些东西,为的就是给平阳侯府里已经中了莲花咒的司徒瀚解开符咒。可惜啊,刚才奴婢用的是障眼法,晴儿根本没有从奴婢身上得到一滴血!”
“这么说来,司徒瀚已经中了你的莲花咒了?这种毒咒不是一日不得解药,翌日就会七窍流血身亡吗?看来司徒家真的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是啊娘娘,而司徒家的人也不傻,想来想去都是因为司徒若曦,不应该叫她林若曦才对,等到司徒家白发人送黑发人,满是悲哀的时候,我们可以将林若曦的身份抖出,并且将抓来的那个人作为人证,看她还想抵赖?不过皇后娘娘,晴儿她背叛了您,您现在想怎么处置她啊?”
武皇后一想到这个完美的计划就要实现了,不由得满意的微笑,如同湖上的莲花一般娇艳:“算了,先留她一条小命,因为她还有可利用的价值!好了,这一夜本宫看来会有一场好梦了……”说罢,她从凤椅上起身,回到寝宫中躺在金丝棉褥的软榻上香沉睡去。
晴儿上了马车,忙从怀中掏出了为阿彩擦拭手腕上受伤伤口的那只棉帕:“我已经拿到了!”可就在她掏出来帕子,仔细看过后,却是目瞪口呆,道:“这……这怎么可能?”她忙拿出银壶,本想着是银壶的壶嘴划破了阿彩的手腕,也会沾染些血迹,可是竟然也是丝毫没有。
“这些竟然都没有她的血,我明明看到了,她的手腕被银壶的壶嘴划破了,一直流着鲜血,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林若曦不禁笑了笑:“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既然她都能想出莲花咒这样邪门的招数,一些江湖术士用的障眼法她当然也会运用了……不过,我交待你的另一件事,你办了没有?”
晴儿点点头,从手中间取出一根银针,这根银针比普通的银针要长一些,也要粗一些,那是因为在银针的针体了动了手脚,银针中间是中空的,而且里粗内细,一旦刺入人体,血液就会挤压到银针内,同时银针尖端非常尖细的针尖就会有鲜血凝固,将针内的鲜血如空气隔绝,并且可以保存在其中。
林若曦接过银针,放到一个白瓷做的锦盒之中收好,接着让晴儿用身上的金腰牌,快速离开了皇宫,待到了皇宫以外,他们找到了先前骑着的千里驹,翻身而上快马加鞭朝着平阳侯府赶去。
到了平阳侯府时,天空微微泛出鱼肚白的颜色,林若曦在司徒湛的接应下进到平阳侯府内,回到屋中,将刚在瓷白锦盒中的银针取出,用烛火轻轻烧了下针尖,并且快速的将银针内的鲜血递进了茶杯中,而茶杯中正是司徒湛配好的解咒汤。
这一次,司徒湛端着解咒汤硬塞进司徒瀚的口中,让他喝下,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司徒瀚先前还是双眸红色,神经疯狂的样子,这一刻也慢慢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待他平静了下来,望见自己被捆绑起来,还是在林若曦的床榻之上,他开始头脑不清晰,不知道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何事。
林若曦见司徒瀚恢复了正常,接着将晴儿带进了屋中,司徒瀚望见晴儿的面颊已经血肉都裂开了,肿的老高,他心疼的唤她过去:“晴儿,是谁将你打成这个样子?小妹……”他怒瞪着林若曦道:“是你对吧?小妹,为什么你的眼里就容不得晴儿好呢?”
晴儿一听,司徒瀚是心里向着她的,满面泪痕,委屈的样子来到司徒瀚身边,垂下一双美眸流露出害怕林若曦的样子。
可就在这时候,一只大手突然揪住了她的衣领,一巴掌打在了她裂开皮肉的脸上,咬牙道:“晴儿,你利用了我,你竟然是武皇后身边的人,我真是对你寒心了……这一次,不会杀你,那是因为你要为我们做一件事,你现在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