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曦当然知道拓跋天的心情,而她自己的心情也一样很糟糕,她爱他爱的痛彻心扉,可是偏偏是失去了最亲最爱的人的仇恨让她更加的觉得很是愤怒和对亲人比的愧疚,这才她选择暂搁了爱情,千里迢迢到南疆国复仇。
拓跋天在林若曦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若曦,这一辈子论你对我怎样,我都会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林若曦双眸湿润了,她的声音很沙哑,但是还是说出了她心底的那句话:“天,一辈子太长,你宁愿守在我的身边不离不弃,而我也一样,愿意陪着你一起走到天长地久。”
拓跋天将林若曦抱得更紧,而林若曦将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他的怀中,感觉到他身上的温暖,她的一颗心也变得温暖了起来。
突然,洞外有了响动,有人撩拨开了地面上滋长横生的草木,望见了拓跋天正在和林若曦拥在一起。
林靖轩整个人都僵硬住了,手心中握着的红玉镯子更紧了,咯的他手心都发紫了,可他却浑身不知道疼痛。
拓跋天和林若曦同时抬头,望见了是林若曦的身影,拓跋天这才将林若曦轻轻的放到地面上,两个人同时朝着洞外招呼着。
“靖羽侯爷,我们在这里!”
“靖轩,你来了?快将我救出深洞吧!”
林靖轩连笑容都难以表现的那么自然,他苦涩的笑了笑,接着扬起身子,交待了自己的属下拿来了绳子,放到了洞底,林若曦抓住了绳子第一个被林靖轩派来的人拉了上去,拓跋天随后也被拉出了深洞。
莫雪鸢望见是林若曦,整个人激动的要扑进了林若曦的怀中,她仔仔细细检查了下林若曦的身子,还好她的主子没有受了什么伤,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雪鸢,娘亲他们是不是一直急着找我呢?一定让他们担心我了。“
莫雪鸢望了一眼林靖轩,这才道:“主子,你别担心,多亏了靖羽侯爷,是他去找了辛格公主,和她商量了一下,说你和她是好朋友,并且在她的帐子里过夜了,这才蒙混了夫人的耳目,不过她一大早上就去辛格公主的帐子里找你了,还好辛格公主说你一早上就出去打猎了,很快就会回来。”
林若曦先是望了林靖轩一眼,接着笑了笑:“辛格公主的确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
说到这里,拓跋天垂下了英俊的面容,对于这个辛格公主他知道他的话,已经伤害过她一次了,没想到她还会帮助林若曦,可见她真的是个善良的女子。
林靖轩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去备好了马,他们一干人接着都上了马返回了西凉国的居民场地。
金帐子中,西凉国的哈达正在接受巫医的治疗,那巫医拿着一把轻巧的小刀在油灯的火焰上烤了烤,并且将一条长木塞进了哈达的口中,接着拿着被火焰烤过的小刀将哈达手臂上的弓箭箭头给从血肉和骨头之间挖了出来,哈达还是忍不住痛喊了几声,额头上和后背都已经被冷汗沁湿了,他的手臂痛的如同千万只虫子钻进了血肉中啃咬一样,撕裂般的痒痛。
巫医将弓箭的箭头从哈达的手臂上挑出后,忙拿捣好的止血草药敷在哈达手臂上的伤口之上,接着用长布条将这些草药巴扎在他的伤口处。
哈达痛的几乎说不清一个字,但是仍旧不忘记这段深深的仇恨:“巫医,这个箭头是谁的?”
巫医将带着血肉的箭头在清水中洗了洗,这才将箭头用钳子一样的工具夹起,仔细的瞧了瞧,却看到箭头做的很是奇特,有一处弯钩,这个弯钩恰好可以在拔出时钩出一块血肉,可见有多么的凶狠,而这个箭尖上写着一个字‘靖’字。[
巫医显然猜不出这个长箭是谁的,而哈达太过聪明,他想了想,司徒家的人那天都在他派去的人监视下行动,而与司徒若曦这个丫头感情较好的外人,如武皇后所说有莫家三少爷和靖羽侯爷,而那日莫家三少爷是和司徒若曦一同消失在森林之中,那么追杀他的人很有可能是靖羽侯爷?
一想到这里,哈达阴险的眯起眼睛:武皇后之前已经和他进行了一笔对他利益很大的交易,就是要了司徒若曦和靖羽侯爷的命。
他本来是忌惮南疆皇上几分才不敢对靖羽侯爷动手,可如今是他先出手伤了他,就别怪他手下狠毒了。
巫医突然望着长箭的箭尖惊呼道:“哈达,不好了,这个箭尖上其实涂有了毒汁!”
哈达惊瞪着双眸,难以置信的望向自己受伤的手臂。
正在这时,辛格公主高高兴兴的来到了金帐子内向哈达请安,哈达朝着巫医摇摇头,示意他什么也不要说。
接着他眼眸中又是痛楚、又是对辛格公主的宠溺,也不顾着手臂上钻心的疼痛,站起身走到辛格公主身边,牵住她的手道:“辛格,哈达在有生之年要送给你一生中最重要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