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雪温柔的笑了,但是这笑容只是在皮相上笑着,从笑容里却透露着无比的冷漠。
“五殿下,这是若曦自己的事,若曦喜欢谁就嫁给谁,还轮不到你来管若曦。”她有意想抽回手,可是拓跋天的大手牢牢的箍住她的小手,她根本动弹不得。
“可你不能这样冷漠的对我,我一心帮助你,你却这样对待我,我真的很难忍受,你知道吗?”拓跋天因为愤怒,手上的力道加大了,痛的凤飞雪眉心紧锁着。
“五殿下,你若是真心想帮我,就快点松开我的手。这里是丞相府,你和我拉拉扯扯的,就不怕有人说闲话吗?”
两双眸,四只眼,冷冷相视,如同冰/火一般,不能相容,相互碰撞。
这一世,凤飞雪和拓跋天注定了是一对冤家,而且是那种强者对抗强者的冤家,谁也不会服输于谁;谁也不肯谦让于谁,也许最初的想法是出自于好意帮助,可当两个人一碰面,那最初的好意就如同玻璃水晶落了地,摔个粉碎,到头来大眼瞪小眼,恨的咬牙切齿,可最后还是不会有什么谁胜谁负的结果。
两个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僵持了很久,拓跋天这才松开了手,凤飞雪忙抽回手臂,轻轻揉动了起来。
可恶,他的手时钳子吗?怎么捏的那么紧,要是在捏下去,她的骨头都会碎掉了。
拓跋天皱起了眉头,一只手捂住了伤口,咧开了好看的薄唇,星辉中的眸子漂亮是漂亮,就是满是冰冷。
“喂,你的手臂受伤了?疼不疼啊?”凤飞雪刚揉好胳膊,垂下的小脸扬起,便看到了拓跋天受伤的胳膊,血流的很多,将他玄色的长袖都染红了大片。
“要你管!”拓跋天像个孩子一样翘起了鼻子,英俊的脸庞在阳光下如同水晶雕刻一般闪闪发光。
凤飞雪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色染有红色梅花花瓣图样的药瓶,丢进了拓跋天的手心。
“这是止血散,若是你因为流血过多死在了丞相府里,我们整个丞相府都会受到你的牵连。”
飞雪淡漠的望着他,但是他却内心如热/潮般涌进了心底,英俊的面颜上有着不屑和冰冷的神情,薄薄的唇向右侧翘起:“一个小破瓶子,能管用吗?要是毒药的话,我岂不是很快就死在了你的手里?”
对,这个女人能按着什么好心?给他止血散?他才不信,他刚才那么粗鲁的待她,她不毒死他都怪了……不过,这药瓶还是她第一次亲手送给他的,一想到这,他的眸中还是有浅浅的笑意。
“五殿下,你若是不相信若曦,大可以将药瓶还给我。”凤飞雪说罢,伸出纤白的小手去抢,拓跋天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拓跋天冷冷瞥了她一眼:“送出的东西还想要回去,你还真是抠门!”
“对啊,刚才不知道是谁,说这个药瓶里装的是毒药,怕被毒死。既然那么怕毒死,留着它有什么用?”一想起拓跋天刚才说的话,凤飞雪没来由的怒从心中来,原本还想对他客气点,至少拿出她的招牌微笑,娴静温婉的模样,但是一碰见他,她是真心的想装作微笑,都笑不出来。
拓跋天转了转眼珠子,歪着脑袋睨了她一眼,狡辩道:“这是证据,一旦这止血散里有毒的话,我可以拿着这个药瓶到父皇那里,让父皇一刀砍了你。”
凤飞雪无奈的叹息一声,在心底对他原先英俊潇洒,冰冷酷帅的外表都否认了,用了幼稚、无耻、无赖,卖萌、混蛋各种花样的修饰语,重现套在了拓跋天的头上。
站在树林后,一双水汪汪清灵灵的眸子瞪得如同铜铃般大小,只见曲径上,男子脸颊绯红,拿着小药瓶,时不时地用复杂的神色望向垂下小脸的女子;女子垂下小脸,羞答答的模样,刚才还和男子拉拉扯扯,打情骂俏的模样。
难道他们在幽会?太子殿下不是来丞相府里提亲了吗?谁还敢薄了太子殿下的面子,她岂不是准太子殿下的妾侍了吗?如今还敢在这里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而且这个男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殿下的五皇弟,若是传闻出去了,还未娶进门就给太子殿下戴了绿帽子,那岂不是天大笑话吗?
那么林若曦以后嫁给了太子殿下,会有好日子过吗?估计早被太子殿下这样阴森的男子折磨的不生不死吧?
女子伸出小手掩住了偷笑的唇角,眼底是深深的算计,她蹑手蹑脚地从树林后退出,忙不迭的撒开腿跑远了。
她现在就让丞相府里的所有人看到,林若曦是怎么和男人勾搭,怎么给太子殿下戴绿帽子,看她以后名节毁掉了,还怎么骄傲的活在丞相府中。
拓跋天皱起了眉头,一把撩起了受伤的衣袖,露出结实麦色的手臂,但伤口似乎太靠肩膀,只是撩起衣袖还是没有办法上好药,止住正流淌不止的血,他冷冰冰地瞪了凤飞雪一眼。
“你来帮我上药,我的手碰不到!”
“知道了五殿下!”
凤飞雪一个大步走去,想也没想,一把扯开了拓跋天半边的衣领,接着拉下,露出了拓跋天半边宽阔健硕的胸膛和坚硬结实右臂膀。
拓跋天星辉般的眸子瞪圆了,薄薄的红唇长成了o字状,她是不是也太色/胆包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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