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天松了手,凤飞雪这才将药瓶拿在了手心中,却见拓跋天带着一抹清冷的讽笑,轻若喃喃自语道:“不得不说,我更欣赏你现在的个性,那种虚伪的样子,我还是看的不适应。”
凤飞雪恨得咬着牙,娇美的面颜上仍旧是和颜悦色,他这样说是在挖苦她吗?说什么欣赏她的个性?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个性对吧?说不喜欢那种虚伪的样子,是在众人面前一副娴静温婉的模样是吧?
他竟然敢这样评价她,真是太气人了,看来他们这一世真的是水/火不容的冤家。
拓跋天伸出大手,薄凉的唇角上扬出一抹俊美的弧度:“四小姐,我扶你下马!”
凤飞雪直接无视他,望着对面偷笑的秋雁,瞪了她一眼:“秋雁、冷心扶我下马!”
秋雁和冷心对视一眼,心中暗叫,不好,看来四小姐和五殿下又杠上了?
拓跋天伸长在半空的手,僵硬的保持同样的动作,直到秋雁和冷心将凤飞雪扶下了马,拓跋天暗暗咬牙才将大手落下垂在了修长的身侧。
“五殿下,天色已晚,您还是早些回宫吧!”凤飞雪淡淡一句,转身离去。
‘叮当’一声,拓跋天望见凤飞雪头上嫩黄色坠有流苏的簪子落到了地上,他俯身捡起,本想还给凤飞雪。只是一抬眸,凤飞雪早已经被秋雁和冷心扶进了相府内。
他将嫩黄色的玉簪收进了怀中,不由得无奈的笑了,每一次她都会丢三落四,不是掉簪子就是掉耳坠,本以为她如此的小心谨慎,没想到她也会有大意和马虎的时候。
不知何时,林萧然站到了拓跋天的面前,拓跋天不经意间眼底的笑意被老谋深算的林萧然尽收眼底。
拓跋天一抬眸望见林萧然就站在他的身边,忙换做一脸淡然薄凉的神情:“林丞相,告辞了!”
“五殿下,慢走!”
拓跋天跃上了马背,一抖马缰绳,白色的骏马嘶鸣一声飞奔起来,将他紫衣的衣摆,身后被紫色绸带缠绕的墨发卷起,显得放荡不羁,潇洒英气。
林萧然垂下眼眸,唇角带着算计的神色,看来他也该为林茹思铺铺脚下的路了,若是可以,他宁愿牺牲他女儿的幸福。
十几过去了,凤飞雪的脚上渐渐康复,若是常人也许要养上三月半年载,而她却并非常人,因为她精通医术,时常在自己受伤的脚踝处用银针针灸,还自己配了些消肿活血的药膏贴上,很快她步若飞燕,在若香院里可以快速跑动起来。
“四小姐,我刚才收拾了屋子,发现茶几下有这个药瓶子,你还要不要了?”秋雁小手捏着一个瓷白的药瓶,朝着坐在石凳上的凤飞雪晃了晃。
凤飞雪抬起如幽湖般静亮的眸子,眼神闪烁下,接着淡淡道:“扔了吧,反正不是我的东西。”10nlk。
秋雁努了努小嘴:“多么好的药瓶啊,里面的药丸小姐你也只吃了一颗,还有好几颗呢,扔了多可惜!”
“那送给你了!”凤飞雪不冷不热道。
听的秋雁浑身一抖擞,忙将药瓶摆放在石桌前:“这可是五殿下送给四小姐的,秋雁怎么敢收下呢!”
“呦,四姐姐你在这里晒暖啊?秋天天气凉了,你也不多穿一件!”不知何时林茹雪走进了若香院,她双眼灼亮的盯着石桌上的那个瓷白药瓶:“妹妹听说,那晚是五殿下亲自送妹妹归府,还替四姐疗治了脚上,将四姐的脚放在手心,四姐是不是内心很激动啊?”其实她心中更想骂她,真是不知廉耻,连五殿下她喜欢的男人都勾引,真是挨千刀啊!
凤飞雪清冷地瞪了林如雪一眼,将石桌上的瓷白药瓶捏在手心,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道:“这是五殿下送给我的上等名贵药材制成的金疮药,想必心中是挂念着我,担心着我,我自然是激动的不得了!”
林茹雪抿紧红唇,倏然间去抢凤飞雪手心中的瓷白药瓶:“给我看下四姐!”其实她早已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五殿下送给她的东西,她不配拥有,这东西应该是自己的才是。
凤飞雪站起身,手上的药瓶突然被林茹雪伸来的长手撞飞,好巧不巧朝着若香院的门外的方向飞去,打在了刚走进院内一身水蓝衣着之人的头上。想不痛忍飞。
“是谁打的我?给我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