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梧桐没好气,小舅这是犯二找抽呢?侧过脸打量着小舅,小舅的眼神在夕阳中显得特沉深,隐隐的叶梧桐感到小舅的神色似有一股壮士断腕的悲壮。
突然叶梧桐明白了,小舅非是犯二找抽,是故意的,有些情他藏的深沉。
论嘴上功夫,十个叶白慧也抵不上一个江寄海,这会儿叶白慧一握拳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要走。转角,几个年青小伙子捧着鞭炮摆地上,一个抽了口烟,然后点着。噼里啪啦的就响声不掉,然后打头一辆吉普车,上面粘着大大的喜字。
车开的很慢,路过江寄海和叶梧桐时,从敞开的车窗,叶梧桐看到里面坐着的是章华。
章华也看到了小舅,笑的有些不自在。小舅看了一眼。点头:“恭喜。”
“谢谢……”婚车渐行渐远。
“那个。江寄海,听说你现在在那边读夜校,要是有什么不懂的。或者要什么资料你可以写信问我。”姑姑突然道,然后一扭身,甩着马尾辨离开。
不远处,一男一女两位京城日报的同志正等着采访她。
“那行。到时给你写信啊。”小舅回头一扬手,搓了搓脸:“大鹏一日同风起。拂摇直上九万里啊,过了今日,你小姑就是那大鹏了。”
“小舅也是。”叶梧桐说着,小舅这辈子。开始是迷茫着挣扎着,凭着他那一颗不甘的心,一步步冲破人生的茧。如今见到了天高。见到了海阔,正是破茧腾飞之时。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体肤……增益其所不能。
“三儿有血性,仗义,这回得亏他为白慧出头。”后院,凤凰祠前发生的事情早就传开了,爷爷跟奶奶说着话。
奶奶仍然是板着脸哼啊了两声,看着叶梧桐溜溜达达的进门,便没好气的吼:“一天到晚瞎晃悠,有空拿拿顶,练练眼。”
拿顶就是倒立,练的就是腰上的活儿,练眼主要是转眼球,提眼珠,还得练斗鸡眼。
行话中有一句:“上台全凭眼,眼法心中生。”
叶梧桐咧了咧嘴,到墙边一个倒立,那睛珠子转悠着,她发现倒立的世界别有趣味,本来奶奶的脸色一向是难看的,不和人,可这倒立时却发现,奶奶本来是耷拉下来的嘴角变成了往上翘,很有喜感。
过了正月十五,小舅再一次踏上南下之路。
而正如小舅所说,大鹏一日同风起,拂摇直上九万里。经过小舅那一翻话,再加上张镇长发话了,针对小姑姑的谣言不攻自破,又有京城日报记者的采访,几日后,梅城日报以专题的方式报道了叶白慧事迹,同时还引用了当初京城日报的报道,小姑姑算是在梅市政坛狠狠的刷了一把存在感。
小姑姑就以这样一种突兀,但水到渠成的方式崛起于梅市政坛,而随着小姑姑冒头,镇并区的事件也渐渐地尘埃落定。
最终张文鉴如愿成了新梧桐区的第一任区长,原来梅城区的区长平调昭县任昭县县长。
而张文鉴上任的第一炮就是扩建滨河路,建滨河大市场。这工作就交在叶白慧的手里。
那一天叶白慧格外的兴奋,她推着自行车,让叶梧桐坐在自行车的后坐,象是将军巡视她的战场一样巡视着整条白马河。
白马河水悠悠,梅城自宋时建成,这条白马河连同着曾经高高的城墙护佑着梅城老城。
几百年,白马河水潮潮涨涨,开避出了下城区这块肥沃的土地,再后来土地变城镇,就有了现在繁荣的下城区。
而见证这一切历史也就只剩下白马河,以及白马河岸边一段段的故旧城墙,一段段的残垣断壁。
如今,叶白慧要在这片残垣断壁上书写新的篇章。
“姑,这事情太累了,咱们不接这事儿不行吗?”不记得是明年或者是后年,白马河迎来五十年一遇的大水灾。
“那怎么成,工作的事情可不能讨价还价的。”叶白慧乐呵。她喜欢这种创造,看着平地起高楼,荒滩变繁茂,格外有成就感。
“那把这河挖的再深一点,不然一到夏天,水都干了,臭也臭死。另外河边不要建房,建一个大公园,公园里种上树,这些老城墙也不要拆掉,把它们修好,我想站在这城墙上看着梧桐里,说不定能见着凤凰于天……另外河堤要修的高一些,万一涨水不好了……呸呸呸,我这乌鸦嘴。”
叶梧桐絮絮叨叨的跟个老妈子似的。
当然,叶梧桐知道这些事情姑姑不一定能作得了主,但多注意一点总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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