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罪名当然有些勉强。不过,日本人那音乐就是很古怪,听着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谁在搞鬼?”
“没鬼!”
“我是问谁在弄噪音!”
“是,我没有记住名字。”
“没关系,那就算是全部的日本人了,走,跟老子往前冲!”
栗云龙一声令下,谁敢不从,战士们都奋马扬鞭,跟随其后,很快就闯到了五里开外的官道上,因为抄了近路,将日本的谈判代表团截了个正着。
“是谁?”
因为这队人马气势汹汹,一看就知道不善,对面日本代表团前翼的中国新军护送部队的骑兵,立刻上前拦截。“站住!站住!再不站住就开枪了!”
“你开枪试试!”栗云龙的警卫队一个个牛皮哄哄。将战马盘住,打开了冲锋枪的保险。
“原来是你们啊!呀,军团长!”骑兵们惊讶地冲过来,向栗云龙问好。
“好好好!我问你们,谁是头儿?”栗云龙扯着破锣嗓子问。
骑兵排长过来了:“军团长,奉天城的警备司令部骑兵团一营三连二排排长赵天有向您问好。”
“好,本来好好的,可是,都被你小子给搅和了!”栗云龙咬牙切齿地说。
“啊?”赵排长一见栗云龙兴师动众的架势,腿都软了:“军团长,您老人家要我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护送的日本人葫芦僧乱吹葫芦屁,捣乱了我打猎的兴致,你说,怎么赔我?”
一本正经的栗云龙,把个机灵灵的赵排长当时就卡住了,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回答。
“好了,我也知道不怨你,毕竟不是你吹的,你也不知道我就在这儿!是不是?”栗云龙忽然转折了语气。
“是啊是啊!”赵排长感激万分。以为苦难结束了。
“但是,你也不能不受到惩罚啊!”
“啊?军团长,您要我`怎么办啊?也好,您老人家就用鞭子抽我十下得了!”
“去,你的烂屁股就是抽一千鞭子又有什么意思?”栗云龙不依不饶。
“军团长,那您要怎么样?”赵排长的脸白了。他一直跟着赵政委的,政委的脾气没得说,好着呢,也不会开那么大的玩笑。
“你给老子赔。”
“怎么赔啊?”赵排长虽然是中尉军衔,其实才不过两年的军龄,总年龄不过二十岁,涉世之初就遇到了这么一个大难题。
“这还不简单?去,把那个小日本制造噪音的家伙给老子揪出来痛打一顿!”栗云龙一努嘴儿,扬起马鞭吩咐道。
“不行啊,军团长,政委吩咐了,要是日本代表在路上出了`什么差错,唯我是问!”
“扯蛋!政委会说这样没水平的话?肯定是你小子瞎扯蛋!”
“军团长,这真是政委吩咐的!”
“那好,我现在给你修改命令,。”
“不行啊,政委说,这毕竟是外交人员,虽然我们都很痛恨洋人,恨不得宰了他们,可是,政委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让我们全力以赴地保护这些热渣。”赵排长委屈得几乎要哭了。
“好好好,我来给你说,出了事我兜着,这个也有理,你给我闪开!”栗云龙让护送的官兵闪开,立刻下令:“来人,给老子上,把所有的日本代表都被老子拉出来,”
日本代表被拉出来了,其实,在栗云龙带着人马闯到跟前时,他们就将脑袋都挤出马车窗户观看。也听清了若干细节问题。这不,不用人拽,日本人自己就纷纷地跳了出来,为首的是石原竟雄大佐,接着是脸色苍白,战战兢兢的其他人,日本厚生省次大臣小野村三和外务省的帮办武宫十八,再也不见了外交官的风度气质,一个个萎缩不前。
毕竟是军人,石原竟雄大佐上前几步,对准栗云龙就是一阵狂鞠躬:“渤海郡王阁下,我们又见面了。”
栗云龙在马上突然开始摇晃身体,眼睛也目光迷离,嘿嘿嘿一阵怪笑:“这哪里逮捕的土匪呀?模样一看就不是好人!来人,给老子打一百杀威棒!”
不由分说,中国新军的骑兵战士上前把日本人包围起来,拳打脚踢,不亦乐乎。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栗云龙倒骑着战马,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