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费无本来气得就要发作,恰对上这么个荣光照人的美人,那眉眼,那身姿,那低首的婉转,水滴般清澈的声音,立马打入他的心里,生出占有的念头。
他自认风流,一摆银扇,上前两步,躬身握拳有礼:“这位姑娘,如此荣光照人,不知姓名几何?”文邹邹的话语后面,说不完的色意。
叶风气得挡在自家妹妹的面前:“将你那狗眼移开,别污了我妹妹的眼!”
原来是叶府的那个病歪歪的大小姐,去年他偷偷的进府瞧过,虽也是个美人,却哪有今日这般光彩照人,活力四射的神彩,当下一颗心思都落在叶岚的身上。
“叶家不过就是一锅老鼠,不值一提,废物众多,哪里能保护像你这样的美人,不如从来本公子,做本公子的十九小妾,如何?”锦费无手中握着刚刚从师父那里弄过来的法宝,才不怕叶风。
叶风噌的一声拔剑,就要上前将这个口舌混账的东西砍了,胳膊被人拉住。
“哥哥!”叶岚拉住他,附在他的耳边轻轻道:“哥哥暂且忍耐一会,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不管哥哥诧异的目光,她摸摸欢欢地头,看向在一边目光灼灼的锦言,怀抱中的欢欢,此时张开了一双睡眼,雪白的毛发毛茸茸地,非常舒服,它看叶岚对它轻轻地点头,知道时机差不多了。欢欢轻微的念动咒语,锦言只感觉脑间嗡嗡嗡一响,便觉得整个人都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不由的在原地手舞足蹈起来。
“三弟,你这是发什么疯?”锦费无最看重自己的脸面,现在弟弟这般行为,四周看热闹的众人全部憋足了气,想笑又不敢笑,全部微微地抖起肩膀。
锦费无想要握住锦言的肩膀,不让他在这么发疯下去,哪里想到锦言一掌:“砰!”的打在他的胸膛上,他没有防住,整个人被打得内府剧痛,一口甜腥涌上来,嘴角流出鲜血,这一下竟然受了内伤。
“你疯了嘛!”锦费无感觉自己肺都要气炸了。
叶岚拉着自个哥哥,站在一边看热闹,时不时的插上几句嘴:“算了,你的邀请我可受不了,兄弟两个打架,看看你们锦家多么和谐啊!说不准这一窝小耗子,还斗不过一只猫呢!”
“胡说!”锦费无就要反驳。
没有料到锦言突然跳起来发话:“我是一只老鼠,专门干阴暗地里见不得人的事,我们锦家整个就是一个老鼠窝,有只废物老鼠,还自命不凡,认为自己好了不起,明明就是废物一只,还打不过一只猫!”
“锦言!你……”锦费无气得都快吐血,整个面容都胀的通红,四周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嘲笑,看热闹,让他几乎发狂。
“我们锦家上个月克扣了皇上赐下来的粮食,用发霉的大米代替新鲜的大米,赚了几百万两银子……”
“我三弟杀了城西猎户一家七口人,爹爹疏通关系,找了个人来定罪!”
“我是个混蛋,曾经害死了一个怀有我孩子风尘女子的性命,还以此被人要挟,下了毒药在叶家大小姐的身上……”
“我不是人……”
“我们整个锦家都不是人……”
锦言的声音洪亮,运用了魂力,传播的极远,整个比武场都听到了,他站在原地,呢喃的道出一件件匪夷所思,令人愤怒的事情。
“啪啪啪!”他打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边打边说:“我是个混蛋,我们傅家全家都是混蛋……我们傅家不得好死……”
周围的群众听到这些话不干了,好几个城主,原来爱民如子就是这般做的,怪不得上个月那么多死在街头的乞丐,还有不少人去了医馆,医馆都是人满为患,在这里的大多数亲人都在那次中受了伤害!
他们七嘴八舌,愤怒的冲过来,面对一张脸白下来的锦费无大骂:“我们要讨个说法!给我们个说法!不然我们告御状!告皇上……你们锦家草菅人命!”
若是一个人在此,可能也不敢对锦家的人开口,可现在是一帮的人,见到有人起了头,纷纷激动起来,围住锦家的两位公子大骂,有些人已经气愤的开始抡起袖子,要打人了,本来人多势众的锦家公子,马上就像人潮里的一艘小船。
锦费无背心都在冒冷汗,周围的家丁打手拿着棍棒武器围在两个公子身边,战战兢兢地面对愤怒的人群。
“哥哥,这戏如何,好看吗?”叶岚抱着欢欢,轻轻的摸着它的头,抬眼看向旁边展颜而笑的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