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澈溪和林肆眼中划过了然.
同时,兰澈溪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崇源冕下的神色,想要判断一下那次‘逼婚’事件中是否有他的首尾,可惜,对方年老成精,神色中并没有透露出什么.
崇源冕下叹了口气,"其实参与到那次事件中的冕下并不是所有人都对长寿有浓重**的,其中很大部分的人都是存着一种可有可无或者起哄凑热闹的想法,你们知道的,冕下很喜欢给自己找点乐子,所以才被钻了空子."
其实那些冕下哪里会没有发觉事情的不寻常,只是事不关己,便不去在意罢了.
兰澈溪也知道,但事情已经过去,对他偏离事实的解释,她并没有追究的打算.
"我现在和你们说的只是重要的部分,其他的,你们可以回去看,这里面有许多不对外公开,由先代的冕下记录下来的真实历史."说着,崇源冕下分别递给两人一小片指甲瓣大的储存芯片.
到此,百年会议的重点也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三人没有多聊,便一起回到了宴会厅.
站在宴会厅门口,崇源冕下的目光缓缓扫过里面形形色色的冕下们,叹了口气回头道:"我已经老啦,想要休息一下了."语气欣慰而感叹.
兰澈溪心中不对劲的感觉越深,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有人过来叫走了崇源冕下.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趁着没人,兰澈溪拉着林肆的手压低嗓音问道.
她不是笨蛋,林肆今天异常的沉默和夏佐之前的提醒,以及崇源冕下情绪的微妙,这一些都说明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即将发生.
林肆的神色不变,低头亲了下她的额角,轻声呢喃道:"不要担心,这次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兰澈溪欲要抗议,林肆凑近她耳边低语道:"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了."
兰澈溪一惊,想到林肆曾经说过的话,心中出现一个大胆的猜测.
可惜没有时间让她多想,在之前离开的冕下们陆续神色复杂地回来后,突然有纷沓而急促的脚步由远及近而来,整齐划一而充满力度,很快便引起了在场冕下的注意.
被林肆揽在怀中,兰澈溪下意识用目光去找崇源冕下,却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宴会厅大前方舞台上的华丽交椅上,他的身边不知何时升起了一个充满金属质感的圆柱体,上方是一个菱形的不规则蓝宝石.
而他的表情……兰澈溪皱眉,那种"终于来了"的轻松感是怎么回事?
等兰澈溪回过神来,四周敞开由一根根雕刻圆柱支撑起的宴会厅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反叛者包围了.
冕下间有一瞬间的骚动,众人的面上露出慌乱之色,正当兰澈溪以为他们会尖叫哭闹开来的时候,他们却安静了下来,一些年纪较长的冕下正安抚着那些年轻的冕下,场面出现了意料之外的肃静和庄严.
崇源冕下露出一抹欣慰和骄傲的笑容.
周围的反叛者明显没有预料到冕下们的反应会是这样,齐齐愣住了,这时候,三五个反叛者从队列中走出.
领头的是一个身形修长,面容斯文的俊雅男子,他的嘴角泛着温文的笑意,很难想象他是个丧失人性的反叛者.
"是申书易."林肆低头在兰澈溪耳边低低道.
申书易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到了舞台上的艾萨?科农艾尔身上,语气随意道:"老家伙,这次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只有这时,带着狂狷的声音才让人能透过他的皮相洞悉他疯狂的本质.
听到这句话,在场不少冕下脸上都露出了惊疑,若非那些年纪大的冕下眼疾手快压制??兰埔丫?制鹄戳?
"你的人都到了?"艾萨?科农艾尔没去在意他语气中的蔑视,神情漠然地问道.
冕下中的气氛因为他的话增添了更多惶然和紧张.
对此有所发觉,申书易嘴角的弧度更深,笑容残忍而愉悦,"那是当然,足够将这懈罪者都收拾了."
说着,他的目光因为即将得偿所愿而露出嗜血的兴奋,令人心慌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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