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想开开口问贺林晚,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贺光烈则像是不明白他的心思一般恭恭敬敬地把他送出了门。
五皇子不知道的是,贺光烈送他离开之后回到书房刚一坐下,他之前想要看见的那个身影就推开书房与隔壁茶水间的隔断门走了进来。
贺光烈看到贺林晚突然出现也不惊讶,他径自在椅子上坐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总算是让他想到了,累死老子了!”
贺林晚闻言笑道:“父亲好厉害!”
贺光烈冲着贺林晚翻了个白眼:“快歇歇吧!这话老子刚对五皇子说了好几遍,现在你把它用在老子身上,老子感觉怪怪的!”
贺林晚忍不住噗嗤一笑。
贺光烈摸着自己的下巴道:“果然不出你所料,娄祜过河拆桥了!不过他肯定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我们想方设法弄死了南王的儿子,给他挖了个大坑!”
贺林晚不在意道:“本就是敌对关系,难道还奢望他言而有信不成?我们与大骥国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一开始我们即便是赢了也愿意同他们签订条约和平共处,可是哪一次不是他们先单方面地撕毁协议?”
贺光烈一脸的郁闷:“我看娄祜斯斯文文的,还以为他是个讲道理的!”
贺林晚摇头道:“你注意他这些年的行事风格就大致可以猜出来他是怎样一个人。不说远了,就说他灭腾孤这件事,腾孤一家老小最后都被他赶尽杀绝了,腾孤的儿媳妇算起来其实是娄祜的堂妹,可是因为她肚子里有可能怀着腾孤的孙子,她最终没有逃过被杀的命运。我们中原的礼仪文化娄祜只学了个形似,从根本上来说他与娄峰那些人并无太大的区别,给他一个机会让他驱兵南下,依然会生灵涂炭。”
贺光烈想了想,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可是为何一定要让五皇子去联系南王?我们自己去知会南王一声岂不是简单?害老子刚刚累得个半死!还好五皇子最后开窍了!”
贺林晚给贺光烈倒了一杯凉茶,“这通敌之事父亲您不是不愿意做吗?这种事,能借他人之手的时候最好不要自己动手,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成为别人手中的把柄?”
“只是为此?没别的缘故?”贺光烈接过凉茶一口饮尽,豪气地抹了一把嘴,然后一脸狐疑地问。
贺林晚恭维道:“果然瞒不过父亲您!”
贺光烈哼哼一声。
贺林晚沉默了一瞬,无奈坦白:“三营之争,最终会变成李毓与五皇子之争,我只是想先铺设一番。”
贺光烈闻言瞪了贺林晚半天,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别人打天下靠的是头脑手腕,他李毓打天下靠的是一张脸?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