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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已经没有什么精力再去劝导晴儿了,该说的话,自她维护福尔康起就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再多的,也都是陈词滥调,没什么意义了。
太后不想纠结她之前山盟海誓一般的爱福尔康现在又爱箫剑的事,也不想纠结她要死要活要保下箫剑的事。她只是极为平静甚至疲惫地问一句:“晴儿,哀家若是不同意,你当如何?”
晴儿泪流满面地跪在下面给太后磕头:“太后娘娘,求您了!晴儿知道晴儿的要求定会让您和皇上为难,可晴儿真的不能看着他去死啊!求您救救他!晴儿一定让他一生都不再靠近京城,不再刺杀皇上了!太后娘娘,求您给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吧!”
太后叹息一声,摇摇头没有说话。皇上看母亲这个样子非常心疼。自他登基后,太后为他一向是非常支持的,自己只要吴书来一个她也没有坚持反对,就连自己放弃永琪她也忍痛同意了,唯一求的不过是让自己给晴儿一个好去处。晴儿的阿玛额娘已经死了,她因此在宫中耽误了几年,太后一直想着让皇后收她为义女好嫁个好人家,可惜晴儿一次次的伤害自己的额娘,实在不是个好的。太后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看来,是准备放弃晴儿了。
皇后在旁边看了也是老大不高兴,哼了一声:“晴儿,你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张口闭口男人男人,还要脸不要?太后娘娘辛苦将你教养长大,你就这么报答她的吗?而且方严意图刺杀皇上多次进宫,次次都与你见过面,我们还没问你你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你倒好意思张口求情了!”
晴儿似乎受了巨大的惊吓:“不,我没有!我只是……”
“够了。”太后揉了揉太阳穴,面无表情地出声打断了晴儿说道:“晴儿,该说的话,哀家说过不止一回了。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你想必自己心里也有数的。哀家不想费那口水了,直接告诉你,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那点微薄的颜面,先救了你自己再说吧。”说完脸色一转厉色道:“还不速速坦白,这方严几次进宫,到底找你做什么!”
晴儿吓得坐倒在地,脸色苍白,太后毫不留情地追着逼问:“他次次进宫,你都屏退左右与他单独见面,你们说了什么,还不老实交待!”
晴儿惊恐又委屈地看着太后,太后却冰冷着脸道:“紫薇说他与你串通想要摸清宫中布置好刺杀皇上,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真的没有!”晴儿慌张不已地摇头。太后不肯放过她:“难道他没有跟你打听过养心殿的位置和侍卫分布?”
晴儿刚刚张口要反对,突然倒吸一口凉气脸色苍白地说不出话来了。太后冷笑:“看来是有了!晴儿,你真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你竟然敢做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不!晴儿没有!太后您听晴儿解释!晴儿没有!”晴儿哭叫连连,太后冷哼一声转头不看她,乾隆却看到太后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皇额娘,朕看晴儿怕是没那个胆子的。”也没那个脑子。“怕是受了方严蒙骗才说了一些宫中的布置。那方严阴险狡诈,连亲妹妹都能送进宫来,为得到消息欺骗晴儿也是有的。”
太后的脸色好看一些,点头说:“皇帝说的是。”看了一眼吓坏的晴儿,叹息一声道:“哀家是管不住她了。暂时将她看管起来吧,等事情结束,再发落吧。”
乾隆安慰她:“皇额娘不用难过,晴儿是笨了些,却不一定是心存坏心的。等事情水落石出,不如送她回裕王府出嫁吧。”
“就依皇上。”
晴儿还打算说什么,桂嬷嬷已经过来将她拉住了!还没拉走,就见李玉连滚带爬地跑进来噗通一声跪下滑出去好远:“太后娘娘!皇上!和亲王刚刚被五阿哥拿剑砍伤了!”
“你说什么!”两人同时大叫了起来!皇后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李玉添油加醋地把今天在将军府里的事说了一遍,倒没有把永琪说到十恶不赦,只说他不思悔改不肯将方严等人交出来,对自己的罪行也是不肯认罪之类。
太后却急问:“哀家不要知道这些!弘昼怎么样?他伤得怎么样?”
李玉这才说道:“太后娘娘不要担心,和亲王的伤不重,只是划了条口子,流了点血。和亲王闪得及时,没有砍中要害。”
这话在别人耳朵里听起来,就是幸好和亲王功夫好闪开了,不然肯定会被砍死。
太后听了这才略有些放心,连忙说:“快传太医,让陈太医去看看他!只是让他去问话,怎么打起来了呢?去!将永琪带来!哀家要问他的话!他还有没有一点人性,连亲叔叔都敢伤!”
乾隆连忙拦住她:“皇额娘,这事还是朕来吧,您也累了,不如休息一会吧。”
太后想到永琪的脑残也有点头痛,点头说:“也好,你是他阿玛,还是你和他慢慢说吧。哀家累了,就不参合了。对了,等弘昼好了些,让他进宫来让哀家看看。”
“皇额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