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津三兄妹和大岩鸟见同时成了俘虏,这是一件让岛津家伤心的事。当然,岛津光久一家也总算是“团聚”了......
岛津光久、三代子、贞轼、宾兴、松子......当然,还有岛津久雄......
“父亲,是我对不起你,辜负了您的期望......”一看到自己的父亲,岛津贞轼跪倒在了地上,放声大哭。
岛津光久巍颤颤的扶起了他,老泪纵横,却什么话也都说不出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岛津家啊,岛津家啊......
高高在上的是丁云毅,是那些萨摩藩的征服者们。被踩在脚底的,是岛津家,是萨摩藩,是那些日本人......
丁云毅默默的注视着这些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如何处置他们,他早就已经考虑好了,现在他做的。无非只是享受而已。他愿意看到这些倭人抱头痛哭的样子,愿意看到他们在自己的威严下颤抖的样子......
征服者——丁云毅!
三代子忽然“扑通”一声,朝着丁云毅跪了下来:“总镇大人,请你饶恕他们的性命吧,我愿意拿自己的命,来换取他们的命。总镇大人,这是我最后的恳求!”
最后的恳求吗?丁云毅的目光落到了岛津光久的身上。
虽然心里充满了对这些倭人的不屑,但丁云毅却还是希望岛津光久能表现出一些做为丈夫和父亲的气概来。
但是很可惜的,岛津光久的表现却让他失望了。
这位萨摩藩的大明,岛津家的家督,除了掉眼泪以外,一句话也没有说,或者在他的心里,自己的性命比任何人都要重要吧......
岛津光久曾经想过城破后的各种场面,自己会慷慨自杀,让所有的日本人都记住岛津光久的名字,但是,当这一切真正来临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样勇气。
死,实在是件很让人畏惧的事......
丁云毅摇了摇头,这样的人怎么配当家督呢?
这个时候,伊集院千鹤带着她的女儿松子忽然跑了进来,便和三代子一样,跪倒在了丁云毅的面前:“总镇大人,请你看在我们略有一些功劳的份上,放过我兄长一家人吧,无论要我们做什么事情我们都心甘情愿。”
“我是你们的征服者,是吗?”丁云毅似乎在那自问自答:“是的,我想我是你们的征服者。我要你们做的事情,你们任何谈判的筹码。岛津久雄,你认为应该怎么处置你的兄长?”
岛津久雄怔了一下,他朝兄长一家看了眼,然后咬了咬牙:“总镇大人认为应当如何处置那就如何处置......但是如果一定要我来回答......岛津光久抗拒天朝大军,使得天朝大军蒙受了不应有的损失,而且,他还绑架大明官员家眷,使我岛津家蒙受羞辱,这样的人,是不配当岛津家家督的,更加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久雄!”岛津光久大声叫了出来:“请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们毕竟是兄弟啊!”
“兄弟?”岛津久雄冷笑了声:“当你高高在上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这两个字来?”
他心中对自己兄长的恨,远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强烈......
“家督大人,为什么要恳求这些人?”大岩鸟见抬高了自己的声音:“让我们慷慨的去死吧,恳求他们,才是岛津家真正的耻辱啊!”
他希望自己为之效忠的家督大人,能拿出男人的气概来,但是他很快便失望了......
岛津光久不断的哭泣着,不断的哀求着,他的样子,甚至连他的儿子、妻子的俩上都露出了羞愧和憎恶的表情来......
这是什么样的人啊,这是什么样的家督啊......
丁云毅笑了笑:“岛津光久绑架大明官员家眷,抗拒天兵,该杀!”
当这句话出来后,岛津光久忽然大声叫道:“总镇大人,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希望能够换取我的生命!”
“哦?”丁云毅一下来了兴趣:“说说看,是什么样的秘密?”
这是岛津光久最后活下去的希望了,他鼓足了勇气说道:“我知道武田宝藏的下落。”
武田宝藏?丁云毅一下提起了注意,他也想起了当初在澎湖的时候,叶大海曾经对自己说过的武田宝藏。
自己过去从来没有对这个传说在意,难道这个传说竟然是真的吗?
岛津光久再次把武田宝藏的前后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然后道:“总镇大人,藏宝图和守护宝藏者的名单,我已经交给了我的家臣安田由正,您认为这个能够换取我的性命吗?”
“岛津光久!”已经对其彻底死心的大岩鸟见破口大骂:“你怎么配当岛津家的家督?岛津家没有你这样的败类啊!”
现在无论骂岛津光久什么,他都已经不在乎的,他唯一想着的就是如何让自己活去。
丁云毅眯起了眼睛,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武田宝藏真的存在?
起码从岛津光久的表现来看,的确是这样的。
岛津光久这样的人,是不能活在这个世上的,但宝藏真的对丁云毅很有几分诱惑。
他在那沉吟了一会,然后缓缓地道:“岛津光久,既然你还有可以供我利用的地方,我或者可以不杀你,但是我却有一个条件。”
“总镇大人请说。”岛津光久顿时看到了生的希望。
丁云毅指了一下岛津光久,又指了一下他的儿子岛津宾兴。淡淡的笑了笑,然后缓缓地道:“你和他,只能够有一个人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