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过多纠缠,我还是得以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没再像以前那种傻乎乎跑去阳台那里看张明朗离去的身影,我很快开了电脑,打开窗。
然后,我看到对面那里也透出了一丝的光线,这才惊觉原来对面搬来了人,但是估计搬来的人自闭症,窗子紧紧蹦着。
着实没心情八卦别人了,我上网就找了林启程聊qq,还是聊得春节后进盛德的事。
聊了没几句,林启程忽然冒出很多信息过来:“陈三三,要不,你找谢存辉给帮下忙,他道上有些人,最擅长跟踪与跟拍,周正明在公司手脚不干净也挺久了,一直没被抖出来,估计就是马屁拍得好,单单这样,估计弄不死他。我之前听说他好色,还专吃窝边草,很多人力资源的实习生都被他非礼过,如果他被举报将不良作风带到工作中去,任他后台怎么硬,也会被踢出去的。”
林启程对于这事倒是热心,也正好应了我的意思,我又跟他聊了几句,然后关q睡了。
接下来的日子,张明朗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他不联系我,我也不想主动找他了。
总之我想着,还是会在盛德见面的,更何况我们还有一纸婚书牵连着。
而我打死也没有想到,我很快就有求于他了。
要说起这事,也是我该。
我第一次怀孕,最近烦心事也多,心情不好吃得也不好,也还没有孕吐之类的情况,所以我压根没把自己当孕妇,还是天天早起呼呼呼奔去跑步,跑完步买完菜回来学习,劳累一整天才头晕脑胀去洗澡。
这一天,外面风大雨大,最适合早睡了,如同往常一样煮好了两锅水,我正打算洗洗就去睡,谁知道把裤子脱下来的时候,郝然看到上面有微微的血迹。
刚开始我以为是张明朗为了挽留我骗我说我有娃了,又觉得验孕棒挺贵的没舍得去买来确认,所以这只能算是来大姨妈了。
但是转而一想,我的大姨妈都不知道过去多少天没来了,肯定不是这个。
一想到怀孕了还见血了,我就慌了,急急忙忙提上裤子,走出去,惊慌失措之下觉得自己该去医院,但是这天气,我还真怕自己出去了找不到医院的路,也担心自己有个什么闪失,肚子里面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都说那是有母性的,一想到孩子可能会丢在我的手里面,我急起来就无法较劲了,赶紧打了张明朗的电话。
有点语无伦次,我把这事说了。
张明朗显得更慌,更是语无伦次,他说:“等我两分钟。”
电话就被挂了。
我小心翼翼坐在床上,动都不敢动,电话再打过去,直接没人接了。
然后我听到张明朗在楼下喊我:“陈三三,丢门卡下来。”
我吓了一跳,却赶紧把门卡丢下去了。
他一上来,身上被雨淋了不少,却闹腾着给我找了雨衣穿上,然后一把背起来,直接下楼朝着车子那边奔去。
所幸的事,去到医院,医生不知道给我打了什么针,说是发现得早,还好来得及时,让以后注意着点,就打发了我们。
张明朗急得死去活来,问医生要不要住院保胎之类的,被医生教育了一通说不懂照顾孕妇之类的,他只得讪讪笑着应着,大气都不敢出。
教育爽了之后,他说是床位紧张,更何况情况已经止住了,说我身体素质不错,还是没住成院。
回来之后,张明朗听从医生的说法,买了一点红枣和红糖,说是要给我整些热的喝。
我裹着被子看到他在那个狭小的厨房里面忙忙碌碌,最后忍不住问:“你怎么那么快就到我家楼下了?”
张明朗刚巧把东西端出来,拉了小桌子摆在我面前,这才淡淡皱眉说:“我哪里放心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我把对面的房子租下来了,除了你被隔壁男人踹门那晚我去安置我妈,被她拉着出不来,我不在这边,这段时间我都住你对面,你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去买菜,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的语气很淡很淡,却像一块巨石一样投入我的心湖,惊起了无数的涟漪。
他一个从小没吃过苦的人,为了我住到了这样的城中村来,就住在我对面那个狭隘黑暗又脏乱的房子里面,我竟然还怀疑他对我的爱?
想到这里,我感动有点羞愧,所有的怨恨,忽然变得很淡很淡,这段时间给他说过的所有狠话被我一一记起,我最终低着头说了一句:“你没必要为了我住到这些地方。”
这时,张明朗无所谓地摊摊手,又是淡淡地说:“谁让你是我老婆。我又不敢随便找你,怕你情绪激动。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也幸亏最近放春节假,我有空。好了,把这个喝了,你要好好休息。”
我哦了一声,最后接过他递过来的碗,抱在手里面,最后小心翼翼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就全喝光了。
这时,张明朗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声说:“今晚,我能留在这里吗?我坐小板凳上面也行,现在这样的状况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