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声,想了想说:“我们去超市呗,买点东西。”
从新洲村这边的家乐福出来,张明朗的手上多了一袋梨,还有炖盅,以为一小袋冰糖,我又拽着他跑去药店买了十块钱的川北,让药店磨成了粉末。
回到家里,张明朗把东西放在厨房那边,有点郁闷地说:“陈三三,你要干嘛?”
我把炖盅洗干净放在那里晾着,又是擦干了手,这才慢腾腾地说:“明天我给你做个川北炖雪梨,你给你爸带过去呗,这个对咳嗽有特效的。”
张明朗一下子奔上来,从后背抱住我,他的下巴就搁在我的肩膀上,侧脸贴着我的耳朵,带着一些复杂情绪说:“陈三三,你不用为了我,去讨好我爸的。”
我没转过头来,我喜欢被他这样从后面抱着,显得特别有安全感。
我伸出手去,将那些雪梨放进去一点,淡淡地说:“我不委屈,我就是觉得你现在能有时间对你爸好,干嘛不对他好一点?其实就今天而言,我觉得他也不是很难说话的那种人,估计是太紧张你的事,当初才会反对得咱们那么厉害。”
张明朗忽然松开手,将我的身体掰过来与他面对面,然后他微微低下头来,一把吻住我。
跟以前毛头小子那样,他依然喜欢那种很霸道的亲吻,就像要将我揉进身体里面去的那种,我有点呼吸不过来,身体有点瘫软,踉踉跄跄直接扑到张明朗的身上。
没外人的时候,他简直就是一流氓。
用手扶着我的腰,张明朗不怀好意地笑笑说:“陈三三,你这是有多急切要扑倒我啊,我都快被扑倒了。”
我的脸又是涨得通红,瞪了他一眼,推开他说:“不正经的人滚。”
张明朗又扑上来抱我,抱着不肯松手,还直接说了:“你不扑我,我扑你。”
说完,张明朗忽然一个横腰将我抱起来,作势就要往卧室里面走去。
我急了,慌慌张张地说:“张明朗,你大爷啊,别乱来,我还没洗澡呢。”
张明朗却嬉皮笑脸地说:“不管,做完再一起洗。”
我直接无语了,一脸黑线,又冒出一句:“你要给谢存辉打电话啊,别忘了。”
张明朗飞快接了一句:“做完正事再打。”
我还想说什么,这个人渣直接把我的嘴堵了,还直接含糊来了一句:“女人的话就是多。”
所有的热浪褪去之后,张明朗还留在我的身体里面,匍匐在我身上,望着我就夸我说:“陈三三,你真漂亮。”
裸露着身体跟他这样贴着,还被他这样盯着看,别提心里面多羞赧了,再多的夸奖也无法让我镇定自若跟他对望着,所以我推推他说:“你下来,我想穿衣服。”
张明朗却耍无赖一样摇了摇头说:“不行,我想再呆一阵。”
实在没辙了,我只得说:“你太重了,压得我喘气都困难。”
果然,神了,张明朗一听,赶紧翻身下来,还傻不隆冬来了一句:“现在能喘气了吗?”
我感觉他有时候智商老是没带在身上,瞪了他一眼说:“衣服给我拿过来。”
张明朗讪讪地将被他压在身下的衣服抽出来,估计是看那些可怜的衣物被他扯的那个凄惨,他来了一句:“嘿嘿,这衣服扯着料子挺好的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郁闷了,没好气地说:“以后脱衣服的时候能不能好好脱,别动不动就要扯,扯坏了你赔我钱啊!”
明明是没好气的话,却有点嗔怪的味道,张明朗摸了摸头,又是嘿嘿一声说:“急起来的时候,就扯了几下嘛,下次我改。”
我这才嗯了一声,没忘提醒他说:“你要给谢存辉打电话啊。”
张明朗哦了一声,坐起来胡乱往身上套衣服,套完了又俯身下来在我额头上小小吻了一下说:“你先休息一会,刚才折腾你肯定累了。”
我确实有点累,身上却黏黏腻腻,只得跟着爬起来,先去整理自己。
洗完澡出来,我没见张明朗在大厅,去晾内衣的时候,经过书房,我依稀听到了张明朗的声音传出来。
大概是在气头上,他的声音无可控制的升高,我听得清清楚楚。
然后,我定在那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