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永远都比不上的女人。”陈大愚冷声道。
“不要再说!闭嘴!你给我闭嘴!”水盈怒目圆瞪,双拳狠狠捶打在陈大愚身上,一边
歇斯底里道,“陈大愚,你怎么这样残忍?!”
陈大愚捉住了水盈的手,一声不发地看着水盈,水盈泪眼模糊,倒在陈大愚怀中,抽噎不止。
“你抱抱我,陈大愚,你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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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源四年八月十四
早朝。
成卓远已经有些日子都没有回养心殿,日日都窝在御书房里,江南一战迫在眉睫,他自然忙得脚不沾泥,且这个时候,他也不愿意去见慕容微雪,慕容微雪也并未再来求他,只是日日都跪在养心殿里,每一次听了青玉过来禀报,成卓远都气得跺脚,偏生却没个办法。
那女人一向最是柔弱,不想却是个犟脾气的。
别无他法,成卓远只得让青玉在慕容微雪的茶水里面加了安神药,慕容微雪这才好歹一天睡上三两个时辰,倒是成卓远已经失眠多日了,如今,他喝再多的安神汤,也睡不着,但凡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慕容微雪脱簪待罪的模样。
所以,成卓远又开始上火了,且这次心火极大,成卓远已然喝了许多日的莲心茶了。
早朝的时候,成卓远也没有什么心思听朝臣聒噪,今日是对慕容氏族行刑的日子。
诛九族,意味着一共要杀九百七十二人。
这是天池开国以来,唯一一次的诛九族,加上从前对赵氏一族的夷三族,短短半年光景,由成卓远亲自下令行刑的人数高达一千二百人。
原本还对后位蠢蠢欲动的陶氏一族,也迅速地偃旗息鼓了起来。
陶连亭是真的怕了。
自将陶不凡接回京师之后,他就越发后怕了,尤其是陶不凡这两日稍稍能开口,张口就是让“小王爷”饶命,陶不凡就更加害怕了。
儿子在北疆的遭遇,他基本上已经猜到了。
不光是儿子,连赵志胜怕都是折在慕容南风手里,但万岁爷却反常地赦免了慕容南风连坐之罪,反倒让他手握军权,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这一帝一臣怕是早心照不宣,所以陶氏、赵氏、慕容氏接连倒台。
所以如今,他再不敢对后位痴心妄想,一边递话进宫让女儿务必安分守己,一边想着等到儿子身子再好些,就告老还乡。
他是真的老了。
也是真的怕了。
皇位上的那个青年人,今年才不过只有十九岁,但是他却让他毛骨悚然。
尤其是,这一次成卓远还钦点他做行刑官。
这就意味着,他要从头到尾地观赏慕容氏族近一千人人都落地,对于他来说,慕容氏族的倒台已经不再是多年夙愿,而是给陶氏一族敲响的警钟。
如今陶氏一族是天池皇朝仅存的一个世家大族。
该怎么做,成卓远都在等着呢。
……
成卓远一边喝着莲心茶,一边想着,离午时行刑还剩下多少时间。
多少年了,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刻,如今终于等到了,但是他的心里却未必都是欢喜。
这是成卓远自登基以来第一次在早朝之上出神,以至于慕容微雪闯进朝堂的时候,他都浑然不觉,还是赵如海过来提醒,他这才回过神来,一抬头就看到慕容微雪。
还是那一身素白,还是那样跪在地上,多日不见,慕容微雪瘦了虚度,脸色特别不好,只是一双眼睛里面都是欢喜。
“万岁爷,这是先帝当年留给臣妾的密旨!”慕容微雪双手捧着半尺长的锦盒,激动得浑身都跟着颤抖,“请万岁爷允许臣妾将密旨公诸于众!”
【大家周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