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王健身后的侍卫,还是赵志胜身后的士兵,此刻都瞪着眼,大气儿都不敢喘。
说起来,王健也是将军一位,且又是慕容南风身边一等一的红人,不管今日结局如何,怕是赵氏一族和慕容王府的梁子已然是结下了。
且军中慕容南风和赵志胜不睦已久,这在军中本来就是什么秘密,且赵志胜一直都处于下风,被慕容南风这么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压制已久,赵志胜哪有不恼羞成怒的,且慕容南风又不是旁人,更是慕容王府的嫡亲小王爷,赵志胜更是多添了三分怒,只怕今时今日,两人之间必定该做个了断了。
“赵将军言重了,”王健分毫不让,明明剑锋已然逼近脖颈,但王健却是面不变色,掷地有声,“赵将军口口声声说是要为朝廷着想,那赵将军就必然知道,万岁爷已然许了左将军阵前总指挥之权,赵将军既是征战沙场多年,自然也已经明了,军中谁说了算,谁又该安分守己,若是人人都与赵将军一般但凡多喝了两杯,就自命不凡觉得主将命令不妥,那么这大军岂不早乱了套?!”
“你这个黄口小儿,竟还敢出言不逊?!”赵志胜气得说不出话,当下猛一挥剑,直直地就朝王健脖颈挥去,眼见着王健就要人头落地,王健的身形却是一晃,猛地朝后一个翻身躲了过去,活脱脱像一条滑腻的鲤鱼。
赵志胜一招不行,又赶紧补上一招,跟上王健,哪知道王健却在脚下使了功夫,只见王健猛一扫腿,赵志胜酒醉难免身形虚软,自是避闪不及,已然跌倒在地,宝剑也顺手飞了出去,直插在了军帐门帘上,“霍”的就割下了半边门帘,而此刻,慕容南风阴沉着的脸也显露了出来。
王健并几个手下,三下两下制服了赵志胜,将赵志胜五花大绑,正要带进去让慕容南风发落,慕容南风却不言语,只是抿了口茶,然后轻轻挥了挥手,并不多看一眼。
王健会意,赶紧将赵志胜押解下去,赵志胜一边咒骂一边又要反抗,王健猛地一脚踢在了赵志胜的膝盖处,赵志胜疼得顿时跌倒在地,脸都白了,王健顺手取了一把草料塞进了赵志胜的口中,这才让人将赵志胜半拉半拖了下去。
原本跟着赵志胜的一众士兵,此刻这才回过神来,一个个眼瞅着赵志胜被五花大绑拖了下去,又看着慕容南风轻描淡写喝着茶不说一句话,这些子士兵赶紧地丢下宝剑,纷纷跪倒在地。
“属下擅闯军帐!请左将军降罪!”
慕容南风仍旧不语,白皙的手指托着茶杯,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那茶杯上的“雪落红梅”的花色,另一只手轻轻地叩打着桌面,似乎心情不错。
慕容南风越是这般悠闲,那一众士兵便就越是忐忑,有几个已然哆哆嗦嗦了起来,他们原是赵志胜的旧部,眼瞅着赵志胜这个下场,哪有不害怕的?
慕容南风不出口,他们自然是不敢起来的,所以他们就一直这样跪着,直到第二天清晨。
如今这大军中是谁做主,他们最需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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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京师的补寄运到了恰克图,慕容南风带着陶不凡过去接收,半个时辰才接收好,那运量的官员不敢停下,还要赶去固原,跟周瑾汇合,慕容南风也不多留,只留着那小官喝了一杯茶,便就打发他走了,倒是那小官临走前恭恭敬敬地从马车里取下了一个攒金织的大包裹下来,递到慕容南风的面前,恭恭敬敬道:“左将军请收下,这是德贵妃娘娘亲手为左将军缝制的冬衣,命令微臣一定亲手送到将军手中。”
慕容南风的手蓦地就是一颤,随即赶紧接了过来,忍不住牵了牵嘴角:“有劳。”
“岂敢!岂敢!”那小官赶紧拱手躬身退下。
慕容南风自是等不及回了军帐去瞧那衣服,王健自知这时候不该进去打扰,所以便就跟则陶不凡送了送那小官,顺手赏了那小官数十两,那小官自是乐得不行。
倒是陶不凡颇有些颓色,他已然知道陶惠颜被幽禁之事,此时又眼瞅着慕容南风受到德贵妃亲手缝制的冬衣,哪有不扎心的?
不过他又能奈何?
他一早就知道自己绝非习武带兵的料,如今只盼着能够平安回京也就罢了,加上又有赵志胜做榜样,他就更加不敢对慕容南风有异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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