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王、陶大人你们快快请起!你们能如此,朕自是感激不尽!”成卓远扶了两人起来,又道,“都道是虎父无犬子,既有慕容王陶大人这等忠心为国之父,想必左将军右将军必定青出于蓝,朕如今只等着左将军右将军凯旋归来,必定要好好封赏一番!”
“多谢万岁爷!”陶连亭和慕容肃齐声道,心中都有些闷闷,成卓远三言两语地就让他们遣散了门客,这一招当真是手不刃血干净利索,倒是他们,平时也忒小瞧了这小皇帝,两人都闷闷地抿了口茶,不再多言。
成卓豪此时对成卓远的敬佩之情更是水涨船高,难怪成卓远一直隐忍不发,非得等到坐实了慕容王府和陶府与此有关,才肯下手,当真是连消带打,既是除了成卓仁,更是削弱了慕容肃和陶连亭这两棵大树,当真是高明。
成卓豪抱拳道:“如今事实真相据已查明,还请万岁爷下令,即刻对仁亲王府抄查,擒拿成卓仁!”
成卓远抿唇,半晌不语,踱步到龙案后,又夺踱回来,最后停在宋老将军面前,一脸沉痛道:“成卓仁到底是朕的三皇兄,从前先皇也颇为宠爱三皇兄,当年先皇还特特下令让宋老将军教导三皇兄骑射,自是对三皇兄寄予厚望的,所以三皇兄难免骄矜一些,只是不想如今竟生出这等大逆不道之心,朕虽然震怒,但又何尝不是震惊痛惜?毕竟是血浓于水的手足之情啊。”
“万岁爷念及手足之情不愿伤及仁亲王,但仁亲王又何曾顾忌到这些?身为臣子,竟有谋逆之心,实为不忠!身为皇子,竟公然违拗先皇传位于皇上之命,实乃不孝!身为皇兄,竟不顾手足之情,实乃不仁!身为天池贵胄,罔顾民、意,欲谋权纂位,实乃不义!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万岁爷何必挂心?!”宋老将军霍地跪倒在成卓远面前,朗声道,“请万岁爷下令,命末将率御林军,即可抄查仁亲王府,斩杀成卓仁!”
成卓豪也忙得跪倒在地:“请万岁爷决断!查抄仁亲王府!斩杀成卓仁!”
慕容肃和陶连亭也跟着跪倒在地:“万岁爷明鉴!肯定万岁爷决断!”
“好,既然如此,朕就派宋老将军即刻带兵查抄仁亲王府,”成卓仁沉声道,顿了顿,又道,“记住,务必生擒成卓仁,朕会让他死得明明白白。”
“是!末将遵命!”宋老将军躬身领命。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众人齐声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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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肃、陶连亭还有宋老将军都躬身退下了,一时间御书房中就只剩下了成卓远和成卓豪。
成卓豪忍不住赞道:“臣弟这几日一直想不明白,那成卓仁如此不知好歹,皇兄竟也能一直忍着,如今才知道,皇兄这是要借此机会,连消带打地削弱慕容王府和陶府的势力,所以才一直隐忍不发,皇兄的深谋远虑,臣弟佩服!”
“是啊,若不是霍留风和林亚夫北上,那成卓仁虽然有谋逆之嫌,但到底证据不足,若是朕一句抄了仁亲王府,只能会被世人诟病是不顾手足的暴君,朕可不糊涂,不过现在既是霍留风和林亚夫领兵北上,这倒是坐实了成卓仁的谋逆之举,朕自然不必再容忍,更何况那霍留风和林亚夫确确实实又都是慕容肃和陶连亭门下出来的,朕正愁如何对付他们呢,谁想他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成卓远抿了口茶,淡淡一笑,又道,“不过这一次朕最要感谢的,倒是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