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源赶紧道:“娘娘请讲。”
“从前你也算是对本宫上心,但自今日起,你就已然踏踏实实是本宫的人了,忠心耿耿是必须的,不然的话,即便不是本宫,只怕太后也饶不了你,”赵兰儿冷然道,一边轻笑了两声,又道,“赵太医是聪明人,自然也该明白其中道理吧?”
“是是是,微臣多谢娘娘高抬贵手!”赵丰源忙得叩头谢恩,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然站在了孙丽华的对立面,要想活命,他自然要紧紧抱住赵兰儿这棵大树,“请娘娘放心!微臣以微臣的一家妻小起誓,微臣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这辈子都对娘娘忠心不二!”
“呵呵,既是如此,那本宫也就放心了,”赵兰儿颇为满意地抿了抿唇,顿了顿,道,“既如此,那赵太医先给本宫请脉吧。”
“是,微臣遵命,”赵丰源忙得搭上了赵兰儿的手腕,凝神半晌,然后恭恭敬敬道,“启禀娘娘,娘娘的伤势恢复得很好,只要每日按时换药喝药就好了。”
赵兰儿忙问道:“那本宫还需多久才能下床?”
赵丰源赶紧道:“如今已然是四月末了,只怕娘娘要到六月才能下地,若想恢复到从前,只怕要等到八月中秋了。”
“竟要这样就,当真是便宜了陶惠颜那个贱人,”赵兰儿当即愤愤道,她如今既知道赵丰源已然死忠于自己,自然说话也不会遮掩了,但随即却也讥诮一笑,道,“不过话说回来,本宫倒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太后不也是赐了她两盆西陲长欢吗?呵呵,这倒给本宫省去了许多麻烦事儿。”
赵丰源听着只觉得脊背发毛,他一直安分守己,不想如今他竟也被扯进了这后宫争斗中,一时间身子都有些绵软,说不出话来。
“娘娘,奴婢已经炖好了金丝燕窝了,”这时候,娇杏笑着端着托盘进来,瞧着赵丰源兀自跪在原地,不由得奇道,“赵太医怎么还跪着?还没给娘娘请好脉吗?”
“啊?是是是……”赵丰源一时间口齿不清起来。
“今日实在是劳烦赵太医了,既是本宫伤势无碍,那就多谢赵太医了,赵太医请回吧。”赵兰儿淡声道。
“是,微臣告退。”赵丰源忙得取了药箱退了出去。
娇杏瞧着赵丰源慌慌张张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好奇:“赵太医这是怎么了?今儿怎么这样不对劲儿呢?早上不还好好的吗?”
“娇杏,你这是看上赵太医了吗?怎么这样对赵太医上心?”赵兰儿调笑道,“若是娇杏对赵太医有意,那么本宫就将你指给了赵太医,虽然做不上正房,但到底你是本宫的人,他赵丰源自是不能亏待。”
“娘娘!奴婢哪里有?”娇杏羞得跺脚,一边掀开了帷幔,瞧着赵兰儿一脸笑意,愈发不好意思起来,“奴婢是要一辈子跟着娘娘伺候的,怎么会……怎么会嫁人呢?”
“你如今也不小了,都已然十四了,你又跟了本宫这么许多年,本宫自是不会亏待你,必定要给你找个好人家的,”赵兰儿示意娇杏将金丝燕窝给放在一边,然后牵起了娇杏的手,一边柔声道,“难得你也瞧得上赵丰源,虽然赵丰源已然有妻有子,但只要你愿意,本宫自然会成全了你。”
“娘娘……”娇杏又是感动又是羞涩,她是真的对赵丰源有几分心思的,她在皇宫年数也不少了,已然到了少女思、春的年纪,只是整日瞧着的不是太监都是宫女,倒也没有什么好念想的,只是后来赵丰源入了宫做了太医之后,便少不得日日都来给赵兰儿请平安脉的,娇杏好容易瞧见这么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且又年轻英俊,哪有不动心的?只是这时候被赵兰儿给说破了,自是羞得抬不起头,“娘娘,娇杏没有……”
“还说没有?没有你红个什么脸啊?呵呵,在本宫面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孩子,”赵兰儿越发笑得亲切和蔼了,一边伸手抚了抚娇杏的脸,一边道,“只是如今你尚未到出宫的年龄,且本宫实在舍不得放你出去,所以只能暂时委屈了你,不过本宫也已然为你打算好了,等明日赵太医再过来,本宫就好生交代了他,让他时常过来陪你,且你寻常若是闲着,也可随他出宫逛逛,只等再过几年,你大些了,本宫再让你风风光光地嫁人,娇杏你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