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肃笑着扶起赵如海,道:“公公的心意本王自然知道,公公是御前伺候的,自然不能随意走动的,这个本王自然明白,且今儿一早下人就来禀报了本王,说公公的贺礼已经送到了,原是本王该谢谢公公的。”
“一点小心意罢了,还望王爷不弃,”赵如海谦笑着,一边引着慕容肃进去,一边道,“王爷快进去吧,万岁爷和周将军已经等到里面了。”
“好,多谢公公。”慕容肃跟着赵如海走进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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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了御书房,慕容肃赶紧叩头行礼,道:“微臣拜见万岁爷,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爷赶紧起来,朕一早说了王爷见朕不需行礼的,王爷乃是天池两朝肱骨之臣,且又是朕的岳父大人,朕如何受得起啊?”成卓远疾步上前,扶起了慕容肃。
“万岁爷过誉了,万岁爷心宅仁厚,厚待微臣,微臣自是感恩戴德,但不管如何礼不可废,”慕容肃笑道,一边又对周瑾点点头,道,“周将军也在。”
周瑾抱拳道:“是,末将见过王爷,还未恭贺王爷嫁女之喜,请王爷恕罪。”
周瑾话音一落,成卓远也笑道:“刚才朕还和周瑾说,若不是今儿实在抽不开身,朕便就跟了贵妃一道去慕容府观礼了,不想现在又将王爷请进了宫,委实是朕的不是,王爷莫怪啊。”
“万岁爷切莫这样说,微臣所有都是万岁所赐,微臣自当为万岁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慕容肃忙道。
赵如海进来奉茶,后又恭恭敬敬退下了。
成卓远指着茶杯,笑问慕容肃道:“王爷觉得这茶如何?”
“茶香四溢,清香悠远,必定是今年才出的雨前龙井。”慕容肃抿了一口,然后笑着道。
“呵呵,王爷好灵的舌头,不错,正是今年西湖第一茬的雨前龙井,”成卓远也抿了口茶,笑道,顿了顿,又道,“不过也全仰仗着小王爷带兵南下,江南才未出什么幺蛾子,所以这时候咱们才能优哉游哉地喝上这样好的茶,朕以前只知道小王爷诗书了得,是京师第一大才子,如今才知道小王爷更有行军之才,这都是王爷教导有方啊。”
“万岁爷谬赞了,犬子有幸为万岁爷分忧,这都是他的福分,”慕容肃淡淡一笑,眼睛无波,顿了顿,缓声道,“说来这一次慕容府的军队也是得以操练,却也是极好的,天池国富民强,多年不起烽烟,能留给军队锻炼的机会实在太少。”
周瑾的眼神一滞,看了成卓远一眼,然后随即道:“王爷所言极是,再好的军队,若是长久不拉出来操练,也必定懒顿得不像样子,这训练军队就好像是磨刀一样,是一日也不能放松的,否则就是刀钝人懒。”
慕容肃看着周瑾,赞道:“果然是周老将军一手调教出来的,周将军所言极是,本王也是这样想的。”
成卓远的手指一顿,随即也笑了,道:“刚才朕心里面还有许多难为情,不知道如何开口呢,王爷既然都这样说了,朕也好开口了。”
慕容肃忙放下了茶杯,随即拱手道:“微臣但凭万岁爷差遣。”
成卓远随即正色道:“小王爷前些时日带着慕容府一半的士兵南下,那另一半的士兵,朕想借来用用,不知王爷可舍得?”
慕容肃神色一禀,面露疑色,随即问道:“还请万岁爷明示。”
成卓远抿了口茶,然后对周瑾道:“周瑾,你来说说看。”
“是,末将遵命!”周瑾当下一字一句正色道,“启禀王爷,昨日边关传来密报,说匈奴集结了突厥、女真,要对我天池开战,如今东北有霍将军把守,西北有固城王把守,只有北方边关尚有遗漏,如今咱们必定要在匈奴宣战之前,派得力的军队赶到北方边关御敌,若不然,只怕匈奴会长驱直下危及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