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雪,不要在离开朕,哪怕一天都不行。”
临近爆发的时候,慕容微雪听到成卓远在自己的耳边这样地说,不等慕容微雪反应过来,又被成卓远带入了极乐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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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
午夜。
慕容南风一行今日抵达扬州,也就是此次南行的目的地,扬州这边人自然也打点好了,慕容南风在府上休整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才出门,自然是为了去见那个被囚禁的张大勇的遗腹子。
慕容南风坐在轿中闭目养神,吴彪则在前面开道,王健自然一路都跟在轿子旁边保护慕容南风,蓦地慕容南风睁开了眼,然后沉声问道:“今日的情况如何?”
王健自然明白慕容南风所指为何,瞧了前面带头的吴彪一眼,然后对轿子,轻声道:“启禀小王爷,今日也和前些时日一般无二。”
慕容南风冷冷一笑,心道,这吴彪当真是舍得卖力气,这样日日地将自己的行踪禀报慕容肃,果真是忠心耿耿。
只不过,有时候忠心用错了地方,便就是自掘坟墓的糊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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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又行了一炷香的功夫,方到了那地方。
慕容南风下轿,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这处宅子,白墙青瓦,自是一派江南的风格,那门上的匾额上面写着“刘宅”,模样倒是一般,但里面绝对别有洞天,慕容南风挑了挑眉。
这时候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迎了出来,恭恭敬敬地给慕容南风行礼:“老奴拜见小王爷!”
慕容南风点点头,径直朝里面走去。
那管家在前面带路,一行人一溜烟走进了正殿,这时候那管家便不再言语什么,只是带着房中的一众奴才恭恭敬敬地退下了,只留下慕容南风一行人。
慕容南风给吴彪使个眼色:“吴将军,可以了。”
“是,末将遵命,”吴彪一边应道,一边走到那檀木雕花屏风旁,将那屏风挪了挪位置,蓦地大殿的侧墙便显出了一道石门,吴彪走到石门前,躬身对慕容南风,道,“小王爷,里面请。”
慕容南风点点头,走了进去,只见那里面灯火通明,倒和白昼一般,那密室修的却不甚规整,墙壁上还不乏斧凿痕迹,一看就知道是新修的,慕容南风心道,这里面关押的人必定十分要紧,否则也不会临时新修建这么一座密室,而不是关在寻常的牢狱之中。
三人走到那密室里面,只见里面仍有一道石门,吴彪移动了一下墙上的灯盏,那石门也打开了,里面是一个不大的密室,中间正有一个瘦弱的男子蜷缩在地上,四肢都被锁上了石锁,看上去,十分虚弱。
那男人听见有人走进来,也不抬头,只是冷笑道:“慕容狗贼,有本事你便就一刀杀了我,要不然即便还有一口气,我就必定要手刃慕容肃!”
“大胆!王爷的名讳也是你敢叫的!被关了这么多天了,竟还没学会乖!”吴彪上去就是狠狠一脚踹在那人的胸口,那人身子虚弱,自然难以承受,蓦地朝后倒去,同时喷出一口血,鲜血溅在了慕容南风的白袍之上,慕容南风不由得眉毛一挑。
吴彪更是破口大骂:“死到临头竟也不长眼!这是慕容小王爷!”
那人听到慕容南风的时候,倒蓦地精神起来,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朝慕容南风看去,恶狠狠地骂道:“慕容老贼的儿子能有什么好东西!老子若不是被这石锁困住了!必定要一刀砍死这个小杂种!”
吴彪气得拔剑,慕容南风去一把按住了吴彪的手,然后饶有兴趣地问那人,道:“本王听说,你一心为父报仇,却因为一时间不能靠近慕容王府,所以这些年来四处奔走,糊里糊涂地竟也杀了不少慕容王府的人,可有此事?”
那人使劲儿地朝慕容南风吐了一口唾沫,却因身体乏力,没有吐中,之后便恶狠狠地怒视慕容南风道:“慕容老贼是我的杀父仇人!我自是和慕容老贼不共戴天!这些年我日日夜夜都盼着能够报仇雪恨!只可惜这辈子是报仇无门了!但哪有如何?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我必定还要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