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曰:以‘气’为题,天色变幻有‘天气’。地域不同有‘地气’,水之蒸腾有‘水气’,火之炎虐有‘火气’,尸腐恶出有‘秽气’,腥臊汗垢有‘人气’,日至中天有‘阳气’,夜至幽冥有‘阴气’,辱而恶之有‘怒气’。以‘气’为题,诗词歌赋皆可,速速写来!”公羊圣再度一声大喝。
大喝之际,一众书道参赛者,开始落书了起来。
书道圣人虽然没有再以‘小人’为题,但,最后一句:辱而恶之有‘怒气’,已经说明了一切,说明书道圣人非常生气来自古海的侮辱。
当然,这一刻,就是傻子也看的出来,古海将圣人们得罪惨了,当以书写辱骂古海的诗词,方能得到圣人们的青睐。
顿时,一个个书道参赛者,落笔之中,开始以讽刺的文章为主。
“古先生,你也写一篇吧!”公羊圣看向古海。
古海微微苦笑,点了点头。
“古先生,我来帮你写,你要写什么,我都可以写出来!”紫微顿时自告奋勇道。
“小心,小心那胖子!”圣人们顿时眼睛一瞪看向紫微。
古海并没有着急着落笔,而是看向四方书道参赛者。
“轰!”
司马长空、耶华,还有千个书道修者落笔之下,陡然间狂风大作,笔落惊风雨,一时间,乌云遮盖,电闪雷鸣。却尽是书道强人。
众人笔落,笔下陡然涌出冲天的浩然正气,犹如一条条长河轰然涌向天空中的浩然正气海。
那浩然正气海,好一阵翻腾,犹如江河入海一般。
可是,没一会,各自笔下的浩然正气长河慢慢变了颜色。
“看,那个红衣的书修,我认识,他写的是‘火气’,他笔下的浩然正气变成了红色,看见了吗?火气炎虐,躁动不安!”
“那个蓝色的书修,他写的是水气,变成了蓝色,看,将上方的白色浩然正气海都染的有些发蓝了!”
“那是耶华吗?他写的是‘秽气’,变成了灰色?那浩然正气变灰色了,好一股腥臭之意。这是在辱骂古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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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惊愕之间,却看到一张张纸上,喷涌出五颜六色的各种气柱,气柱冲天,顿时将浩然正气海都染了不同颜色。
“古先生,你看,他们有好多人都在骂你,现在,还没写完,只是各种气柱,待会,一旦写完了,那一片片文章,必将立刻口伐笔诛的直冲你来,到时,各种污秽之语涌入你身,一旦被传唱而开,必将坏你名声!”紫微焦急道。
“是啊,古先生,这种笔落惊风雨,待会诗成泣鬼神,定然被天下无数书修传颂,到时,再挽回就迟了!”长生点了点头。
“主人,要不,你也写一首诗吧!”勾陈担心道。
那些书修在书写辱骂古海之诗词,但,还未写好,还没有显露出大的危害。自己就眼巴巴的等他们来诬蔑自己吗?
“好吧,我说,紫微先生,你写!”古海点了点头。
古海一说要写,顿时,满天圣人一阵骚动。
赛场大量书道强人,可是,满天圣人却并没有关注,甚至,都没怎么细看。因为他们的目光,都盯着古海。
有着前车之鉴,圣人们对古海戒备到了极致,几次不经意间,就着了古海的道了,此刻,能不小心吗?
“快看,那胖子要动笔了!”
“写的什么?”
“小心点,不要全部看,先前那怀孕的圣人,就是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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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圣人担心的望来,有些圣人却不敢乱看。
太初、太上尽皆双眼一眯,毕竟,古海的书道,还是有所耳闻的,《侠客行》《将进酒》《大悲咒》《菩提》都引起过不小的轰动,不知此刻古海要写什么。
就连主持公羊圣,也好奇的望来。
古海开口,紫微落笔,开始书写了起来。
“敢问先生恶乎长?”古海念道。
紫微落笔,也瞬间写了下来。
紫微落笔间,自有一股白色的浩然正气冲天,微风吹过,颇为和顺。那浩然正气的柱子,也极为细弱,看不出丝毫强大。
“咦?”
四方顿时传来一阵轻咦之声,要知道,这不像古海的风格啊,这一句没有什么气势啊。
敢问先生恶乎长。意思是,敢问先生擅长什么?
可这是诗吗?词?歌?赋?都不对,就一句问话,有什么出彩之地?
正在四方诸多书道之人疑惑之际,古海念出了第二句。
“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古海念道。
紫微缓缓落笔。
“敢问何谓浩然之气?”古海再度念道。
紫微继续落笔。
“这不是诗词歌赋,是一篇问答?问古海,古海回答?”东方太初眉头微皱。
南方的太上巨子也是露出一丝冷笑:“问答?是关于浩然之气的问答?这古海,好大的口气,这也是他能回答的?!”
西方,未来佛也是眉头微挑,双手合十:“无量寿佛,水气、火气、怒气、秽气、阳气、阴气,都是世间万象,有形有态,有因有果。独有‘浩然之气’,似凭空而至,无根无评,飘忽不定,无前生,无来世,无因无果,却又是书道之本,无人敢言能道明‘书道之本’,这古海,他想要解说‘浩然之气’?太托大了!”
“不自量力!”不远处正书写中的耶华冷笑的看着古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