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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贺家二房大概是蚀了一笔钱,让朱敏把孩子打掉了。
碍于老爷子不高兴,另外也担心被政敌知道后借题发挥,贺家人谁也没敢再提这个事。
倒是胡慧,那之后,只身一人回了京都,两手提着南城特产来老爷子这儿坐了会儿,然后回娘家去了。
直到贺曜南第三次打来长途,罗美萍也拽着丈夫去了趟胡慧娘家,劝她回去,特地强调孩子的事不强求,只要他们小俩口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她才借驴下坡地回南城继续她的全职军嫂生涯。
禾薇听闻这件事的起因和胡慧没能怀上孩子多少有几分关系,不免唏嘘,和贺少将窝在东方国际的小窝里过二人世界时,顺嘴问搂着她靠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看《人与自然》的贺少将:“如果我和胡慧姐一样,嫁进你们家门没能在两年内怀上孩子,你会不会摔门出去夜不归宿啊?”
“怎么可能!”贺擎东抬手捏捏她脸颊,考虑都不带有的回道,“怀孕这事吧除了男女双方的身体机能还得看机缘,老天爷不让咱俩怀上,那就不生呗。老爷子那么多孙子,少一个不少。”
禾薇好笑地睨他:“这会儿说的斩钉截铁,哪天真发生了你别甩脸色给我看啊。反正我是绝对不接受你二弟那样、给笔钱打发了外头的女人,然后把胡慧姐哄回去继续照料他的生活起居……我们之间要是发生了那种事,那就只好莎哟哪啦,你要觉得没面子,大不了我自请下堂、给你机会娶别个能生的女人……唔……贺擎东……”
“想都别想!”男人狠狠吻上她的嘴,直吻得她娇喘吁吁、举手做投降状,方才放过她。
禾薇揉着肿痛的嘴唇,圆睁着湿漉漉的杏眸瞪他。不就那么一说嘛,有必要这么凶地“体罚”她?
“还想再来一次?”贺擎东勾起嘴角,挑眉询问。
禾薇拍开欲要探入她衣领内作怪的手,“别闹了,霓裳姐他们该到了。等下老魏去拿喜糖,我和霓裳姐去毓绣阁,她的礼服到了,二姐也想订一件毓绣阁的旗袍,要我去帮她拿主意,所以可能要晚点回来。你要觉得无聊,回大院看看爷爷……”说着,挣脱他的怀抱,跳下沙发,跑去浴室整理妆容。
贺大少挫败地往后一仰,靠在沙发背上咕哝:“一个两个的,不就结个婚嘛,怎么老往市区跑,还老拉着你去出谋划策……”
禾薇笑盈盈地从浴室探出头,俏皮地说:“那下回咱俩结婚,领完证两家聚一块儿吃顿饭,不整这些复杂的排场了行不?”
“当然……不行!”贺擎东差点就顺着小妮子的话应下了,会过意立马改口。
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事,两家聚一块儿吃顿饭了事?这怎么行!两家吃饭啥时候不能吃?不广宴宾客,谁知道他娶媳妇了?何况老爷子那边连客人的桌数都定好了,就等时间一到、把请帖发出去。哪能扫他老人家的兴致呢。
想到这里,一个虎跃起身,几个大步来到浴室,由背后搂住说完就缩回浴室对镜梳洗的小妮子,低头就在她耳垂上啃了一口:“看我着急很开心?嗯?”
呼出的热气痒得禾薇连声讨饶。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
宝贝媳妇的娇笑和喘息,很快勾起了贺大少的欲|念。
勃|起的小擎东,硬邦邦地抵在禾薇的翘|臀中央,看着小妮子蓦然羞红的耳朵根,贺大少差点就绷不住、抱起她往大床冲。
门铃适时响起,如得****令的禾薇拍拍脸颊,转身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说道:“我去开门,你收拾一下。”
贺大少无比心塞,目送着跑离浴室的媳妇儿,再低头看看依旧呈出鞘状的擎东剑,隔着衣物弹了它一下,没好气地咕哝:“你的魅力不够,爷有什么办法!”
……
霓裳的婚礼比唐宝茵早几天,二月二十六号,老爷子去寺庙合来的良辰吉时。
这天,受邀的亲朋好友聚在微农场,给老魏和霓裳办了一场热热闹闹的喜宴。
鲜嫩的初春头茬菜、肥美的野生鱼虾蟹、整扇整扇烤着吃的猪牛羊、鸡鸭蛋,再还有土酿的坛子酒、新鲜爽脆的水果拼盘……吃得宾客们揉着圆滚滚的肚子还舍不得走。
禾父禾母提前三天到京都,除了头一天晚上住在市区酒店,后面两天都宿在微农场的怡薇居里,白天给霓裳布置婚房,看还有什么缺的,搭农场的车进市区采买。
禾薇在喜宴前一天请了一天假,陪霓裳试穿礼服。
俩口子都说不穿西式礼服,老魏选了套改良中山装,配霓裳的旗袍。结婚照也没有穿婚纱,而是军转上阵。让军部、国安一干已婚同僚好生羡慕了一把。都说老魏有福气,遥想他们当年结婚,不穿婚纱、西装的婚礼,在女方看来就像是没办似的;更别说不穿婚纱拍结婚照了。
“阿擎,来来来,和哥说说,你和你媳妇年岁差这么多,遇到犯难的事,譬如你不喜欢洋里洋气的东西、你媳妇愣是要你穿戴,你会撂担子走人呢还是乖乖就擒?”
贺擎东那一桌正是特行队的同僚,个别足有几年没见了,聚一块儿特别有激情,唠到这个话题时,也不管贺擎东会不会生气,借着酒劲,以前碍于上下属身份关系没好意思问的刁钻问题,这会儿都给抛出来了。
老A才刚说完,一旁的阿飞抢过话道:“这还用问!男大女小,注定男人在家里没地位啊。像我特警队时的一个战友,找了个小他六岁的媳妇儿,特么都成妻奴了,啥事都听他媳妇的,连和我们几个哥们出去喝一杯,都要跟他媳妇汇报,看得我们都不想谈对象了……那啥,擎哥你该不会也……”
“放你妈的屁!擎哥才不会沦为妻奴呢。他要妻奴了,让我们兄弟情何以堪。”几个年纪相对小些的队友,扑过来一人一边抱着贺擎东的大腿,假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擎哥你千万要撑住啊!”
“滚!”贺擎东笑骂着踹开他们,“听媳妇话有什么不好?爷就喜欢宠着她,怎么就成妻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