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薇束手无策,求助贺老爷子。
贺老爷子倒是高兴得哈哈笑,见面礼送上门了。说明他们打从心里接受禾薇这个孙侄媳妇了,同理也不会让各家小子上门挖墙脚了。这是好事儿啊。
至于唐装么,贺老爷子给禾薇出了个主意:裁剪、缝合都让毓绣阁来,禾薇只负责刺绣。也不用绣得多复杂。袖口、领口处搞点小花样就行了。要真的件件和送贺老爷子的那件一模一样,十来件唐装让她做到中秋也未必能完成啊。何况亲疏远近嘛,大伙儿心里都有数,送贺老爷子的和送其他人的有那么点差别,谁也不会挑她的不是。
禾薇想了想,老爷子的提议采取了一半。决定剪裁让毓绣阁总店的绣工帮忙,缝合和刺绣她自己来。她习惯的缝合法和其他绣工有差别,而且答应了亲手做。总不好大头都让别人代劳。
可饶是如此,五天时间还是不够用。尤其是郑老那套衣服。她准备绣得精细些。因为即便没有这一次的“赶鸭子上架”——给这么多老爷子做唐装,郑老那边她也打算送一套当回礼。
于是,她决定多留几天,索性把衣服都做好了、回礼都回妥了,再回家去。反正家里一天一通电话,兄长飞丽城还没回来,爹妈两个白天夫唱妇随忙店里的事、晚上结伴去公园学跳老年舞,二人世界过得异常美满。她早回去还怕打扰他们咧。
“你要迟几天回去也成,不过这两天可得好好陪我。”贺大少顺势撒娇讨便宜,“你看你,这几天眼睛睁开就忙衣服,连看我的时间都少了。”
禾薇:“……”知道你长得帅,可天天窝一起也不经看啊。
“横竖要多留几天,这两天不许再碰衣服。我带你出去玩两天。”
“好。可是这么热的天,能去哪儿玩啊?”而且京都好多著名的景点,她都玩过了。
“上回送你的小马驹还记得吗?长到半岁开始训练,现在已经可以骑了,想不想去看看?”
禾薇想起来了,他去年暑假送了她一匹刚出生不久的绯红小马驹,养在跑马场里。时间隔得久,她都忘记还有这个事了。
如今听他提起,惊喜地不行,“好啊,今天就去看行吗?”
“行。”贺大少一口应允,替她拉平整裙子,然后让老冯帮忙收拾了几样点心、零嘴,装在她的双肩包里,但没让她背,而是由他提着,另外又提了一个袋子,里头是洗干净的瓜果和饮料。
听说两人要去跑马场,抽空就上门刷好感的胡慧也蠢蠢欲动,拿手肘轻轻撞了撞一旁的贺曜南。贺曜南会意地问正在门口换鞋的两人:“大哥,你们打算去哪个跑马场?是石竹海那个吗?”
“不是。”贺擎东淡淡地回了两个字。
贺曜南噎了一下,转头给了胡慧一个无奈的眼神。大堂哥显然没有要带他们一起去的意思,还是不触这个霉头了。
胡慧见状,心里有些不悦。怎么说她也是曜南的女朋友、贺家的客人,有这种态度对客人的吗?不说邀请他们一道去,连回答都这么敷衍。转念又觉得禾薇真幸福,能被如此冷清冷感的男人如此珍而重之地疼宠着呵护着。
再说曜南,对她好是好,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如今想想,应该是不够主动吧。两人从认识至今,很多约会似乎都是她提出来的,很少有曜南主动提议的时候。倒不是说对她不够上心,而是性格使然。他这种脾性,说好听点是温柔、尊重女性,说难听点就是唯唯诺诺、不够果敢。
可即便不够完美,还是有女人蹦出来和她争。而她为了捍卫这段得之不易的感情,竟然不管不顾地往贺宅跑,顿感脸面全无。
越想越苦涩,没等吃中饭,胡慧毅然起身,去书房和老爷子告了个别,说是家里有事,先回去了。贺曜南要送她,也被她婉言拒绝了,说是贺擎东不在,他还是留在家里陪老爷子吧,她一个人打车回去就行了。
不得不说,胡慧这一招无意之下的“欲擒故纵”,意外的成功。
她越不让贺曜南送,贺曜南越心疼她,大热天的,哪有让她一个人在路边打车的道理,于是开车送她回出租屋,路上见胡慧心情低落,变着法子哄她开心。
最后,马场固然没去成,但去蒸了个情侣桑拿,然后又在桑拿馆楼下吃了顿温情脉脉的情侣西餐,感情较之之前更进一步。
从这个事上,胡慧算是瞧明白了:男人都是犯贱的。
她抽出一切空余时间跑贺家,不仅没让贺曜南感动,反而让他习惯了她的付出。倒反是故意撒个小谎,骗说身体不舒服、没办法和他见面之类的,他反而巴巴跑去找她,想方设法地请她吃这吃那、玩这玩那。
当然了,欲擒故纵这一招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效的,必要时,给点甜头也相当重要。譬如来个激|情四|射的晚安吻,偶尔帮他放松一下生理需求啥的……当然了,第一次肯定要留到新婚夜,男人一旦把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得了去,就不会再像以往那么珍惜了。
不给第一次,不还有手和口么。每当这个时候,曜南总会无比性感地笑骂她是个妖精,光是这样也让他获得了五指姑娘无法给予的满足,由此更盼望和她的新婚之夜。
没准她n世前真是个修成大道的狐狸精,然而她此刻只想牢牢拴住这个男人,不让他有机会去关注别个女人。(未完待续。)
ps:今儿平安夜,祝亲们平安幸福!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