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痛少吃米饭。”贺承渊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
林海蓝可怜兮兮地一摊手,“真霸道,那面条就面条吧。”
低垂的眸中却闪过一抹狡黠的神采,她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有点m的属性,每当贺承渊用严厉的语气反对她干这干那,吃这吃那的时候,她都觉得心里暖暖的。
毕竟,若不在意,谁愿意费心管你如何吃喝拉撒。
笑了笑,她的声音柔和下来,“承渊,一会儿你陪他们吃完饭再上来吧,你很多天没和你爸妈一块儿吃饭了吧?毕竟何茉也在,来者是客,别怠慢了。”
情绪如何受影响都不重要,该有的礼貌仍然要有,这和感情无关。
林海蓝靠在床上看了会儿电视,迷迷瞪瞪地就歪着脑袋睡了过去,直到脖子酸得受不了,她才不得不略感痛苦地醒了过来。
看了眼时间,才睡了半个小时,就把她的脖子给抻得动不了了。
胃里反而已经没什么感觉,她掀开被子下了床,一边用拳头敲着僵硬的脖子,一边走到窗边,推开窗,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
贺承渊的卧室在二楼,对着窗户的楼下就是贺家的花园,花园里繁花锦簇,煞是漂亮。
林海蓝歪着脖子欣赏着,贺家就一个贺老太太和仨大老爷们儿,怎么想也不可能是那几个大老爷们儿打理的,没想到贺老夫人也这么爱花。
找到知音的愉悦让她弯起唇角笑了笑。
下一秒,她“嗷”地一声惨叫,抱着脖子蹲了下去。
这一下砸得太用力不知道砸到了那根筋,痛得她头皮发麻,仿佛听见了无数毛细血管爆裂的声音,连带着整个左侧颈项和后脑头皮都针扎般地疼痛。
而让她下手突然失了轻重的――她忍了好久才缓过气来,又撑着窗台慢慢站了起来,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花园右侧的一棵树下。
刚才她一晃神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但她却仍分得出谁是男谁是女,所以当看见女方站在树下兀自沉思,而从另一侧进入花园步步走近她的却是男方时,她才一时分了神,重重一拳差点把自己打趴下了。
毕竟是二楼的高度,而且他们站在比较远的另一边,能看出来是谁已经很不容易了,遑论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何茉或许也没料到他会突然出现,侧眸望见身姿挺拔,面容英俊的贺承渊不急不缓地一步步朝她走来时,她隐约有种回到了过去的感觉,一时的入神让她喃喃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承渊。”
不知是她的声音太轻还是他根本没有听见,贺承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何茉盯着他冷漠的脸看了会儿,垂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嘴角扯起一抹完美的弧度,“好像从我们重逢开始,还没机会单独在一起,这是第一次。”
贺承渊的黑眸毫无所动地看向她,须臾,他眉峰微拢,“何茉,不用再在我身上花不必要的心思。”
闻言,何茉脸上怀念的表情顿了下,她没有说话,只一双眼眸望进贺承渊的双眼深处。
良久,她露出一丝恳求,“承渊,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而不是站在这棵树下,用一两句冰冷的语言隔绝一切过往。
贺承渊淡淡道,“不需要。既然我已经选择她,就不会背弃她。”
背弃,背弃,背叛和抛弃。
这简简单单的一个词像一根针骤然扎在何茉的心口上,让她素来从容镇定的脸如同被针管吸光了血般变白。
“以前是我不好,太过放任自己,没说一句话就消失不见,把你一个人丢下,但我现在已经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了。承渊,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像当年一样,这并不困难对吗?”
她的目光眷恋缱绻,流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