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陪她淋雨腿受了寒,林海蓝这两天每天下班后都会来他这儿替他做一会儿针灸。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入他的卧室,但踏进来的时候,她还是红了脸。
她的大脑里浮现的都是停电的那一晚――
在黑暗的隐蔽下,她轻易地就被他挑起了身体里的火,那种陌生的**让她战栗不已,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她分明看到了雌伏在他身下的自己,呈现出奉献的姿态。
看到她进来,贺承渊的眉头皱了皱,胸口一阵不爽。
不会很久,也不知道多久。
林海蓝打开工具箱,贺承渊已经躺在床上,只在腰间盖了条浴巾,除了重点部位,他就这么袒露着结实的身体,让林海蓝有点挪不开眼,又羞涩地不知道将视线安放在何处。
把他当成普通病人就好,她默默提醒自己。
贺承渊瞧着她咬着淡樱色的唇故作冷静的模样,心情奇妙地迅速好转了点,嘴角不由地勾了勾,露出一丝好整以暇的笑意来。
“笑什么!”林海蓝显然注意到了他嘴角那抹戏谑,瞪了他一眼。
“摸都摸过了,还害羞?”
“我、什么时候摸过了。”林海蓝头也不抬,拿出针灸针。
“现在不是正在摸?”贺承渊淡定道。
林海蓝手上一用力,针灸针噗嗤刺入他大腿上的穴位,然后一甩手,含嗔带怒道,“那你自己来。”
贺承渊看着她故作的小矫情,反倒笑了,伸手握住她的手,一拽,林海蓝一时不备就扑到他身上,嘴唇亲到他的下巴。
“为什么他们都没发现其实你是个很有脾气的女人?”贺承渊意有所指道,“是他有眼无珠,以为你会忍一辈子?”
林海蓝一时没理解他这轻描淡写又别有深意的口吻。
听到自己的手机响,她红着脸撑在他胸膛上坐起身,贺承渊也没阻拦,只是在她接起电话想要起身去外面时从后面抓住了她的手臂。
林海蓝回头看了他一眼,温顺地在床边坐下。
“在不在?怎么不说话?”高锦恒冷冷的声调从电话那边传来。
“什么事?”林海蓝也没多少热情。
“没事都不能给你打电话了?”高锦恒嘲讽道。
林海蓝不明白他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脑后就忽然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她诧异回头,却发现贺承渊的脸近在咫尺,他伸出舌头舔上她的耳垂。
林海蓝浑身一颤,哼了声就要逃开,反被贺承渊牢牢抱在怀里,温热的嘴唇贴上了她白皙的后颈。
“别……”她颤抖着四处乱躲,却怎么都躲不开他的追逐,身上如同被一阵阵细小的电流滑过,连血管里都泛起阵阵酥麻,几乎握不住手机。
“林海蓝,你在做什么!”那边蓦地一声森冷的低吼。
林海蓝被恶劣的人逗弄地身体发软,只能死死咬住唇,生怕自己一开口就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但略显急促甚至还带着些娇糯鼻音的呼吸声还是出卖了她。
“我、我打电话,停下。”林海蓝终于找回一丝理智,推拒着他铁钳般有力的双臂,试图从他怀里溜出来。
身后的男人却忽然咬了她一口,像叼住了小猫后颈肉的大猫,以一种占为己有的护卫方式。
后颈的肌肤被他的牙齿啮磨,林海蓝毫无反抗的机会,右手的手机就被贺承渊突然抽走了。
然后,她眼看着贺承渊淡淡地看了眼上面的名字,嘴角似乎倏忽闪过一丝冷寒的轻蔑,就把手机给丢到了床角。
“你……啊……”林海蓝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就一声轻呼倒了下去。
贺承渊也没废话,低头就亲到她的嘴上。
一个长吻吻得林海蓝神志飘忽,如坠云间。
见他食髓知味地还要再来,她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抵住他,瞧着他面瘫脸上一如既往的淡定,黑眸中却时而有轻微波动,林海蓝闭了闭眼,像是在呓语,“贺承渊,我已经和他签离婚协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