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我根据你的面相,结合我的八字,推算了一下,结果是你我有缘无份,成就不了夫妻。但却有兄妹之缘。或早或晚,你我将结拜金兰,成为干兄妹。
“鉴于这一层关系,我又略懂一点儿玄术,岂能坐视县老爷无后而不管?!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请了这么多的亲朋好友,这个面子我是要给你留的。所以我坐在书房里一言不发。
“当给我换上婚服,盖上红盖头以后,我便用幻术,悄悄地和大太太对换了一个个儿,我自己则幻化成大太太模样(其实是式神),在大太太的房间里与桃红周旋。而红盖头下面的大太太,迷迷糊糊,任人摆布着,完成了婚礼的全过程,直至送入洞房。
“乌知县老爷,我可以准确地告诉你,大太太通过今晚行~房,已经有了身孕。十月怀胎期满,将给你生一个白胖健康的男婴。”
“是真的吗?我怀孕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大太太闻听,激动地问道。
梁晓乐肯定地点点头,说:“是真的。而且是个男婴。你正室的位子固定住了。”
“老天爷,谢天谢地,我盼了二十年的孩子,今天终于来了。夫君,我们有后了。”大太太高兴的又哭又笑,拽起乌知县的手就往自己肚子上摁,仿佛孩子已经把肚子隆起来一般。
乌知县脸上也溢满欣喜,抚着大太太的肚子说:“娘子,只要你把孩子生下来,你就是我乌家的功臣。你正妻的位子谁也抢不了走了。今生今世,我就你一个妻子。”
两个人的当众亲热,把二姨太、三姨太和四姨太,嫉妒的眼里放绿光。尤其是四姨太,两片薄嘴唇撇的像油勺儿。看那架势,恨不能立刻冲上去,将乌知县拉到自己身边。
梁晓乐见状,心中暗笑。心想:既然成全了一个大太太,那就把三个姨太太也都哄喜欢了。万一有个吹枕头风的,乌知县耳朵根子再一软,坏了自己的大事。
于是又说:“之所以选择大太太,是因为考虑到秩序问题。世间万物,都有各自的秩序。我们人也一样,总有个先来后到。大太太最先来到乌知县身边,头一个孩子,自是要送给她了。如果二姨太、三姨太和四姨太,愿意付这份辛苦的话,我会向神灵祷告,让你们每个人都享有做母亲的权利。”
三房姨太太听说自己也可以怀孕,女人的天性让她们高兴的不能自己。围在梁晓乐身边问这问那,亲热的就像久别重逢的亲人。
乌知县见妻妾们都在奉迎巴结‘小神童’梁晓乐,知道都是为了能怀上自己的孩子,不由心生感慨。
又一想,这怀孩子的事,大多都是通过中医把脉和女人的自身反映,才能知道。如何刚行过房,她就知道怀上了呢?就算她是真正的‘神童’,毕竟是个没有经过世事的小姑娘!
天生多疑的乌知县怀疑梁晓乐有诈,不由问道:“你说大太太今晚怀上了我的孩子,你用什么来证明呢?”
梁晓乐:“能证明女人怀孕的,只有时间。一个月后,太太势必闹口。中医把脉也得一个月后才能知晓。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这个孩子是我向神灵给大太太求来的。自己办的事,自己自是清楚。”
梁晓乐说完,望了一眼仍有疑云的乌知县,和唯恐怀孕不准而诚惶诚恐的大太太,灵机一动,又说道:“我这样说,无凭无据的大家可能不大相信。这样吧,可以取七枚铜钱,占卜求证。”
“这占卜和幻术,有什么区别吗?”乌知县有问道。
显然,乌知县怀疑梁晓乐在用幻术。
梁晓乐装作没有看出,解释道:
“幻术说白了,就是民间常见的‘变戏法’。是将物品从一个地方挪到另一个地方。没有实物做道具,‘戏法’是变不成的。
“至于占卜,也就是卜算,其中的玄奥,就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可以说清的了。
“这世间占卜多源自周易,用三钱五钱十三钱的都有,但皆为人卜,唯独七钱,是借天地五行阴阳二气,驱役神力卜问吉凶成败,所以特别准。只是要麻烦一些。占卜前,一定要焚香净手。占卜时,要向上苍祷告出占卜的用意。”
乌知县见梁晓乐说的头头是道,也就没再说什么。对大太太说:“还不快去准备?!”
大太太闻听,忙令桃红去取铜钱;又令身边的一婆子,去搬一张桌子。
待铜钱拿来,桌子摆好,一切就绪后,梁晓乐把铜钱握在手中,对大家说:“我可以先给大家演示一下,然后由当事人亲自占卜。”
梁晓乐将七枚铜钱握在两手之间,两手对握成虚拳状,在胸前有规律地摇晃了摇晃,同时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哗啦”一声抛在桌上。看也没看,又将铜钱拾了起来。
梁晓乐:“大太太,看见了吧,就像我这样,握在两手中间摇动几下,口里默念你的心愿,然后抛在桌上。如果七枚铜钱都是阳面朝上,就可证明你已经怀孕。否则,就是我说的不准。”说完,将七枚铜钱交与大太太。
大太太学着梁晓乐的样子,也将铜钱在握起的手里摇了摇,口中默念“怀孕”二字,然后抛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