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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一双明眸，大多数时候，都在清溪的身上，就算在与他说着话，她的一双眼睛，也会不由自主的落在清溪的身上。

就像清溪也时刻关注着她一般。

可偏偏，他们又是师徒，偏偏又似乎不懂得世间男女之事。

令一个角落的肖贺，将这一幕幕，看在了眼里，什么也没说，只微微叹气，翻身装睡。

草原上的夜晚似乎格外的长，练无心醒来时，天色尚未亮，只天空刚刚翻出一片鱼肚白。

瞧见自己又睡在了清溪的身边，不由懊恼，怎的偏就忍不住呢？

尽管懊恼，她依然是狠狠吸了口清溪身上的味道，这是一种能令她神魂舒畅的气味，也是她身体不受控制想要靠近他的源头。

经过前几次，练无心此时脸皮已经比较的厚了，刻意不看清溪捉狭的眼神，镇定的翻身而起，撩帘出帐。

清溪淡笑，随即起身跟出帐长。

轩辕傲天也睁开眼，眼底一片血丝，显然这一夜，他过得很煎熬。

瞧着清溪出帐，他也起身跟了出去。

练无心在周围找了一圈，并未找到可以净脸的溪流，只能再次返回。

清溪笑道：“师傅，我这儿有水，你拿去洗脸吧，尤其是嘴角的口水渍，可得洗干净。”清溪笑嘻嘻的说着，递给练无心一只圆鼓鼓的皮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