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水萱想起浴室里有洗手烘干机,先烘干一点点,至少不会这么透明。
将裙子脱下来,烘干,楼水萱给自己裹了一条浴巾,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动,没什么大问题,她重新穿上半干的裙子,打开房门,往飞机停落点走去。
会所里面的热闹和会所外的冷清形成鲜明的对比,楼水萱尽量走过小路,避过了所有人的视线,楼水萱来到皇甫肃的私人飞机前,跟守候在飞机一侧的下人说。
“让我进去。”
“是,小姐。”
好在这些佣人都认识她,打开机舱门,楼水萱急忙上去,刷了金卡,楼水萱在vip房挑衣服。
这里有她的裙子,但是不多,她随意挑了一件碧绿色的长裙,刚好可以盖住膝盖上的伤口,不如就在这里洗澡吧?
“欸,你们过来下!”
楼水萱小声地对守候在外面的佣人说道。
“小姐有什么吩咐?”所有人毕恭毕敬地俯身。
“你们守在外面,千万别让任何人进来,特别是媒体记者,千万别说我在这。”楼水萱千叮咛万嘱咐。
“是。”
关上浴室的门,楼水萱终于长舒口气,慢悠悠地洗了个澡。
伤口一碰到热水就疼得她龇牙咧嘴,她不敢用沐浴露,怕会给伤口撒盐。
好不容易换上干净的裙子,楼水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碧绿色的长裙将她的好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
而刚才由于跌倒的伤口此时也完全看不出来,就连手肘处的血迹也被热水冲洗得干干净净。
打开浴室的门,楼水萱忽然被坐在沙发上的人吓了一跳。
皇,皇甫肃?他怎么在这?
“你竟敢乱跑?”俊眉一挑,皇甫肃的气息有些骇人。
楼水萱有些哆嗦。
“我,我,只是来拿衣服……”
“早知道不帮你拿了。”
皇甫肃将袋子丢到她身边,楼水萱垂下眼帘一看,竟是几件可以换洗的裙子,难道刚才,皇甫肃是给她拿衣服去了……
“我,我不知道你去拿了……”楼水萱忽然有些底气不足。
“过来!”他冷冷地开口。
楼水萱只能识相地走过去,他一把将她扯到怀里。
“那个没用的男人在找你。”
“你是说逸?”
楼水萱一下子就打了个激灵,坐直身子。
“那我回去了。”
“你敢!”
皇甫肃双眸一眯,浑身散发危险的气息。
“你,你不是说……”
楼水萱都有些搞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少爷,外面的新闻记者越来越多,都说看见小姐上了飞机,也看到少爷你一直没出来,想请你们接受采访。”
一名佣人快步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俯身汇报。
皇甫肃懒洋洋地开口。
“知道了。”
“那么少爷,现在是遣散他们,还是由着他们在外面。”佣人有些不明白。
“这么简单的事还要问我?”俊眉轻挑的反问。
“是,是,我马上去办。”佣人吓得屁滚尿流,急忙退下去。
“现在怎么办?”
楼水萱有些坐立不安,早知道不来拿衣服了,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还能怎么办。”
将她放到沙发上,皇甫肃起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提出一个药箱。
他蹲在她面前,卷起她的长裙,看到膝盖上郁郁流血的伤口。
“洗个澡也能跌成这样,真有你的。”
语气不无嘲笑,可是沾了双氧水的棉签却轻轻地落在伤口上,不像以前那么用力。
楼水萱有些不自然地开口。
“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别动。”
冷冷的命令,皇甫肃一个凌厉的眼神就将楼水萱的手吓得收回去,他轻轻地替她涂抹伤口。
“还有呢?”
“这里。”
楼水萱抬起手臂,将受伤的手肘呈现给他看,皇甫肃微微皱眉,重新换了支棉签。
“少爷,不好了,越来越多的人堵在外面,很多宾客甚至连舞都不跳了,专程过来看热闹。”
一名佣人手忙脚乱地进来汇报。
“逸呢,他来了吗?”楼水萱忍不住问道。
“凌先生也在人群中,不停地拨打电话,似乎很着急。”下人如实禀告。
“打电话?”
糟了,楼水萱这才发现,她的手机还忘在包包里,而包包还在会所三楼的房间!该死的!
凌逸一定急疯了吧?
出了这样的绯闻,他一定比谁都担心,不行,她得去跟他解释清楚。
楼水萱刚站起身,就被皇甫肃一句冷冷的话逼了回来。
“坐下。”
“我得回去了,逸会误会的!”楼水萱强调道。
“怕什么,本来就是事实。”
皇甫肃的语气依旧漫不经心。
“你,你不能这样!”
楼水萱的声音有些哽咽,今天要不是他安排她坐在第二张椅子上,也不会引起媒体界这么大的轰动,这下好了,被包养的事就快露出马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