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玉壶冰的声音里含着点笑。
气氛轻松愉快。
房间里,长时间的安静,白郁金香纯净的香味儿,淡淡的飘过来。
这,才是我的家.
在自己家里,可以过得比较舒服。
闭上眼睛,虽然知道跟前似乎还有人,不过我还是想睡了。
“可儿已经睡着了,你还不回去?”殷亦桀压低声音,态度不善,逐客。
玉少吃吃的笑,无所谓的应道:“小可儿的事儿,我想管管。”
温润的男人一旦发怒,依旧是条狼,大灰狼,再开口的时候,火药味儿十足:“你,准备怎么管?别忘了,我是她监护人,只要我根据法律好好照顾她,你就无权干涉。”
玉少的声音懒散邪惑起来,完全不是刚才见我时那么纯正:“殷少,跟我说这个,没用吧?”
两个男人又安静了。
更奇怪的是,我竟然昏昏沉沉又睡不着,似乎,我睡了一天一夜了。
“殷少,”玉少叹口气,正式发话,“我觉得,你还是放手吧。这样左右摇摆,最伤害人。而且,小可儿她很无辜。你我都是男人,就要像个男人一样做事。你明白,我不想她受到伤害,更不想你受到伤害。而且,如果她受伤,最后你也一定会受伤。好好想想我的话,对你会有好处的。”
“如果够朋友的话,别碰她,我自己处理。不论是非,都是我自己的事儿。”殷亦桀声音低沉。不过我已经没兴趣听了,就让他自说自听吧。
“你自己呢,伤的重不重?刚才好像伤口又拉开了,能看到血渗出来了?”玉少叹了口气.
沉默片刻,殷亦桀道:“不要紧,现在天凉,过几天就好了。”
玉壶冰冷嘲道:“她原本就受了刺激,以前就为这事伤过几个,你明知道还往枪口上撞。靠,你才和她相处了多久啊,哦,你以为你是谁?不就对她好一点吗?你以为喝醉酒了她就会让着你?她要这样容易上手,现在也没这清白纯洁相。你好了吧,偷鸡不着反蚀把米。伤口就算不致使,听说血也流得不少,又熬了一夜到处找她去歇会儿吧,我帮你看着。年底快到了,多少事等着,耗不起小气什么,你的宝贝儿,我就算有想法,也会明着抢,哪能暗里偷?”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还是德国的女人没法国好,你寂寞了?”殷亦桀也回个冷嘲。
“嘭!”
肉碰肉的响声。
不知谁打谁了。不过不关我事。
“狗咬吕洞宾!趁着大夫在,快去处理一下伤口,虽然没伤到内里,但这伤口也不浅,你家水果刀还真钝,不,也许是你的皮够厚”玉少热讽后,自己个儿乐了。
“你管的还真多。不是才回来吗,打听这么清楚。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殷亦桀道。
“靠!我这都是为你好。你我还用得着废话?你几根花花肠子我会不知道?”
玉少骂二声,提脚出了房门,还丢了一句不软不硬的,“这丫头看来对你是手下留情了,不过你试试看有没有下次吧。”
我眼皮好重,头好痛。被他们一吵,话没听清,觉也没睡好。
迷迷糊糊,卧室的灯亮了,安静的近乎于无的脚步声,来到我床前。
“少爷,我来吧。您身上不方便”
我,一向都比较警醒,经过最近的这些事后,我日夜都提心吊胆,睡的更浅。所以舒服的声音虽然小,还是吵醒了我。
“没事。”殷亦桀有些霸道的打断舒服的话。
俯身,我知道他在看着我。
一只手摸摸我额头,然后,伸到被窝里,我的手习惯搁在胸口,标准的伟人逝世姿势。他碰到我的手,轻轻拉开,手背碰到我的胸口。
我不由得浑身发抖,眼皮重重一跳,心揪起来,眼还是没睁开。
殷亦桀看我我没醒。过了一小会,我被他小心的卷起来,移到一边的椅子上。
似乎,不太像我家以前的椅子,反而有点像超市卖的那种按摩椅。不过够宽敞,也比较软,还算舒服。我准备继续睡觉。
有人进来,感觉人很多,呼吸声杂乱,有人显然在干活。
“你!”玉壶冰呼吸短促,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咙,骇笑道,“你该不会以为给她洗个脚就能赎罪吧?别说你不专业,你伤口也是才包好”
“小声点儿。”我监护人声音很低,关切又柔和。
“靠!”玉壶冰彻底崩溃了,吼道,“殷亦桀,你就是个疯子!你以为她真是你的啊,她的身子任谁都沾不得?!你受伤了自己还不顾死活,看年底你怎么熬,生意怎么办,到时候别找我帮忙”来回踱步声,继续怒骂,“好好好,我走,我走!行了吧。一个大男人,又小气又固执!等你好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不送。”殷亦桀轻轻的给我脚泼水。
有双大手,抓着我纤细的小腿。
椅子动了一下,前面忽然少了一截。那双手把我的小腿放下,搭在一个小木桶上,脚板底感觉到热气腾腾。似乎,是准备洗脚。
或者,是传说中的足浴。
木桶里的水还是很热,殷亦桀一点点的给我泼到脚上,轻轻揉捏着我的脚,小心的,似乎在清洗一件祖传施华洛世奇水晶皇冠。
脚部敏感而酥麻,我,开始感觉到一阵比恐慌更深的感情?
我不知道,只是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那双大手,继刮过我鼻子、掐过我脖子之后,现在,在小心的给我洗脚。
游走到脚板底时,会轻轻的按捏,有一点点儿痒,更多的,是丝丝我自己都陌生的身体反应。
“呃殷总,让我来吧?”陌生女孩的声音,甜美,又中气十足。
也许是脚下暖和了,我顿时清醒了好多,家里来了女客?
殷亦桀冰冷的嗓音带着淡淡的厌恶,次晨的响起:“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