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可以暂时不杀你,但你以为本君就能放任你为祸苍生吗?”离墨收手,冷眼看着瑶素,捏诀离开。
“离墨---”瑶素不知他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样的禁制,但仍是忿恨不已,说得好听,为祸苍生?他不过是担心她会去找花凛麻烦,所以才提防着她吧!
离墨伤势未愈就动用了仙法,还去凡间走了一趟,沾染了凡尘气息的伤口又有些隐隐作痛,但显然此刻不是纠结伤处的问题,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咚”的一声,离墨踹开了门直接进去,吓得侍奉迦叶的仙官连忙上前半是阻拦半是惶恐地朝他作礼,“小仙见过帝君,佛祖正在灵池参详佛法,帝君请---呃--”
话还没说完,脖子就直接被离墨给掐握在了手里,“本君要见迦叶,何曾是你等能够阻拦的?”
说完顺势把他扔向一旁,冷声道,“滚!”
吓得小仙官一溜烟儿地就躲远了,今个儿帝君他老人家脾气不太好,还是莫要惹他为妙。
离墨就这样一路直闯到了灵池,他怒意高涨,而在见到迦叶时更是怒不可遏,脚下一点,就直接把迦叶从灵池中揪了出来,拧着他的胸前衣襟,直接对视上他的眼睛,“迦叶,我真是低估了你了!为了拆散我和花凛,你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说到此处,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倏然笑了,“你用的这些手段卑劣至极,倒是让我对你这无心无欲的形象有了新的认知了!”
迦叶听着离墨的话,也不反驳,缓缓抬手攥上离墨的手腕,试图解救自己的衣襟,“离墨,你这话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离墨冷笑一声,甩开手,凭空变出一方帕子擦着手,仿佛刚刚攥过迦叶衣襟的手沾上了脏污似的,“瑶素明明已经被我灭了魂魄,何故她如今能够活着,还占去了柳如雪的身体,你敢说这与你无关?”
迦叶双手合十,面容平静,“离墨,你为救花凛已经犯了诸多过错,瑶素是我救的不假,但她本就不至于死,你却为一己私心灭她神魂,这只会让你的过错越来越大!”
“住口!”离墨面色冷漠地斥道,若不是他从中作梗,他和花凛何至于到此地步,说不定花凛早就成了她的帝后,孩子都能满地跑了!他引导瑶素破坏他和花凛的关系,残害花凛致使她差点儿不能重返天界,到头来,他还秉着一派慈悲为怀的样子,给他说救瑶素是因为瑶素命途还不至于死?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难道说花凛就合该去死?
“迦叶,我记得在施术回溯之后就警告过你,别再打花凛的主意,更别在我眼皮子底下耍那些手段来害花凛,你真当我不会动你吗?”离墨双手攥紧,眸光森冷地望着迦叶。
“离墨,你现在伤势未愈,即便是动手,你也未必占得到上风,所以我们何不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迦叶一挥衣袖,身旁的空处就变幻出一张方桌和两个蒲垫。
离墨身形不动,迦叶就变出了茶具,先入了座,煮起茶来,茶水斟好,再次对冷脸不语的离墨邀道:“离墨,如今柳如墨还活得好好的,花凛的回归指日可待,我觉得这个时机正是我们需要商谈的关键点!”
离墨唇线紧绷,脸色冷硬地坐下,却是对迦叶斟好的茶动也不动,“你救下瑶素究竟是想干什么?”
他只想知道迦叶为什么非要在他和花凛之间从中作梗,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如果不是他及时察觉发现,花凛早就消失在这世间了!
“瑶素自有她存在的道理,但你大可不必如此介怀,她此番留在青国后宫之中,对你和花凛只会有好处而不会有坏处!”
迦叶的话在离墨听来简直就是个笑话,瑶素一直以来都以破坏他和花凛为目的,迦叶却说他救下瑶素,是因为瑶素对他和花凛的重聚有好处?
“我知你此时不信,但我既然已无法阻止你的执念,便也不会再诸多折饶,瑶素此次能以柳如雪之肉身存活下来,虽然仍对你和花凛心存嫉恨,但却难成大事,反而会促发花凛的早日回归,所以你真的无须太过介怀!”
“你以为这般说辞,我就会放过瑶素?”离墨心存疑虑,半信半疑地回道。
“信与不信,自然不是我说了算,你大可去询问司命或是阎君,他们一个掌管着花凛凡身的将来事,一个掌管着花凛凡身的诸多前事,想必比我的话更为可信!”迦叶不急不缓地说着,目光坦然地面对着离墨的怀疑。
离墨嘲讽道:“司命?你以为经过他上一次的擅自背叛,我还会再一如既往地信任他吗?”对于那些曾经有过背叛的人,他怎么可能还会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信任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