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属下按照您的吩咐仔细留意着每一个人的动静,没发现什么异样”
吞吞吐吐的话说出,他明显感觉到周身感应到的是更加冷冽的气息,似乎连主子投在他身上的目光都感觉得清清楚楚。
审视和判断的过程太过煎熬,他说的是实话,他奉命扮作国舅的模样儿在宴席上招待来客,观察和监视他们,保证他们到场的人没有轻易离开或是做出什么异样的举动。
明明一切顺利,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主子宴会一结束就杀死了他的两名同伴,甚至于他开始隐隐担忧自己的性命会不会也就此了结,不过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就在他忐忑不安地等待主子宣判时,国舅放过了他:“没你的事了!”
一句话吓得他当即后背一僵,只以为是主子说用不到他了,而接下来的话打消了他的误解。
“你找人把他们的尸首处理了,暂时没有别的行动。”
仿佛一瞬间悬着的心落了地,他忙应声:“是,属下这就去办!”
国舅由着他拖了一具尸首出去,不过多时,又进来一个人拖走了另外一具,染了血的毛毯已经被裹了出去,重新铺上了新的,房门一开一合间,空气中的血腥气息也冲淡了不少,国舅阴厉的心绪却没有得到一丝的缓解。
这条狗一直忠诚,他的话还是可信的,只是仍然让他想不通的是,如果宴席间到场的人没有异动,那么究竟是谁劫走了他想要的东西,还是说他派去的这两个人没有得手,却害怕被罚而欺骗他东西被人劫去了。
不管他对于他们的话信是不信,他都取走了他们的性命,事情没有做成,便是他们任务失败,若是他们的话属实,能够被人轻易从他们手中劫走东西,这样没用的人他留在身边又有何用?若是他们所言虚假,那么就更是不能留了,忠诚的狗留着或许还能看家护院,但是不忠的狗说不准还会反咬一口——
分割线——
“我们商量一番如何?”女子用匕首托着柳如雪的下颌凑近她道,嘴里问的是询问的话,手上做的却是要挟的动作。
柳如雪现在是连点头摇头这样简单的动作都不敢轻举妄动,深怕这个女人手里的利刃会不小心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见她害怕了,女子继续说道:“你知道如何治疗玄术造成的伤势?”
柳如雪一听她说玄术,便知与柳如墨脱不了干系,心里暗骂着柳如墨的同时,面上带着无辜地神情,极力地想要表现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女子怀疑地将匕首横过,贴近她颈间的皮肤,“你可别想着骗我,你堂堂柳家二小姐,柳如墨的妹妹,你会不知道?”
柳如雪听着直叫屈,想要开口,匕首横着,她只得用眼神紧张地示意着,女子看出来她的意思,将手松了松,颈间一松,柳如雪忙开口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只知柳如墨的我的姐姐,你难道不知道我从小身体孱弱,我爹根本不让我修习玄术,长这么大我都没有碰过与玄术有关的东西,又怎么会知道如何治疗玄术造成的伤势”
她如实的回答在女子听来却是在为自己开脱,不禁笑得讽刺:“柳二小姐,我既然知道你的身份,难道会不清楚你的事情?你要是还不愿意说实话,我这刀口可能一不小心就割伤你了呢!”
柳如雪急得直掉眼泪,她是真的不知道啊!这个女人就好像笃定她知道一样,拿着刀威逼利诱着她。
忽而眼前一亮,她想到了什么,女子看到了她突然不一样的神情,唯恐她生变,一手拧住了她的颈后,将手里的匕首贴了上去,“别耍花样,老实说!”
“我想起来之前利用柳云的奶娘偷换了他的书,那是玄术入门要诀,不知道上面会不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