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机又想起那个俊美的仙人,他警告她的话,仙人是不会害她的,那么就是说那个女人很有可能真的会伤害到她,风险太大,她犹豫了。
她不是心里不清楚,以前将奶娘从柳云那里偷来的书拿着练习,方一开始身体就出现不适,她原想咬牙坚持,可那痛楚绝不是坚持就可以的,她这幅身体多年来就不是很强健,修习玄术必然是不行的,她不过是为了争这一口气,才会看不过去柳云小小年纪就得到玄术的修炼书册。
至于为何会对柳如墨看不顺眼,也是因为她甫一回府就抢走了她本该有的东西,说到底还是她眼红了,为什么柳如墨和她一母同胞,她的身体孱弱不堪,她却能健康无恙,一回来就直接越过柳云成了国师,还使得从不对她有所表扬的父亲对她连连赞赏。
柳如雪闲着无事也就剩下胡思乱想了,可是她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想,丝毫没有考虑十六年不与父母见面,而是孤单地一个人成长的柳如墨的感受,而且她享受惯了被人追捧,疼爱的待遇,柳如墨一出现就分走了这些,她的嫉恨不是一点儿两点儿。
“我该不该与那个女人合作呢?”柳如雪手下无意识地攥紧了拳头,仔细掂量着风险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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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越过朦胧的窗纸撒进屋内,晴丫早就起来了,奈何自家小姐还赖在床上沉沉睡着,她进去转了一圈,几次伸手想去唤醒柳如墨,终是心疼小姐疲累,没忍心扰她,只好自己又寻摸着收拾一会儿东西。
待柳如墨自然醒的时候,晴丫已经将早膳坐好扣在桌上,要带进宫里的物件也收进了箱子,梳洗的水也烧好架在炉子上,就连柳如墨今日要穿的衣物都搭配好挂在屏风上了,所以说,眼下就差这个当事人醒来了。
“晴丫姐姐,有你在真好!”柳如墨眯着眼虚抱了晴丫圆润的腰,任由晴丫给她鼓捣着发髻。
晴丫将最后一枚簪子给她簪好,松了口气,拉开她的手臂自行捧了铜镜给她看:“你也就这时候嘴甜一些,怎么样?”
柳如墨睁开眼瞧着铜镜里自己的模样儿,今日晴丫给她将长发梳得格外齐整,而且云髻高盘,辅助了一支白玉步摇,流苏垂下之处留了一撮小辫,搭着身后顺滑的齐腰长发,温婉实宜,簪子都是只镶了一颗珍珠的小簪,点缀之余也起了固定发髻的功效,看上去实在让她满意至极,于是忍不住夸赞道:“今天是看在我要入宫去了才给我梳得这么好看吗?”
言下之意便是平日里她藏着掖着不给她梳这样别致的发髻,逗一逗晴丫。
哪知晴丫轻哼一声,取过屏风上挂着的衣物,过来给她一件件穿戴着,压根就没有要回她话的意思,柳如墨心道这睡了一觉醒来,晴丫怎的不像她了,至少平时大大咧咧又聒噪的性子何时变得如此内敛了?
这个疑惑一直到晴丫服侍着她穿戴齐整,过去用早膳时才解开。
柳如墨出了内室,管家已经站在外室了,桌上是晴丫扣着保温的早膳,柳云也刚刚坐好,见她出来,管家就立在一边将来意说明:“大小姐,老爷有交待,马车都准备好了,您和小少爷的物件晴丫也收拾稳妥搬上车了,至于入宫之后的细节,老爷已经仔细叮咛过晴丫了,请您和小少爷放心!”
她瞬间明了晴丫的不同出于何因了,原来是父亲把她喊去训话了,难怪,难怪......
“我知道了!”柳如墨应道,晴丫将扣着的早膳给他们准备妥帖,站在一旁侍候着,没敢再像以往那样大大咧咧自己寻了座位坐下就吃了,管家看了看她乖巧的样子,放下心来,回去给柳霖复命去了。
管家一走,晴丫斜着眼角瞅了瞅他走远的身影,长长的哀叹一声,绕过来坐下,将袖子一抻,从袖口里抽出一双筷子,在柳如墨和柳云的注视下夹了一个灌汤水晶包塞进嘴里,腮帮子一鼓一鼓地睁大了眼,哀嚎道:“我快要饿死了,小姐,你是不知道,大清早的守院的仆从都还没起呢,老爷就让管家把我叫去训话了,说了好一通,我都快要睡着了才放我回来,还让管家盯着我看一看有没有改进,可把我憋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