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得全早年还小的时候,就进了城当学徒,人机灵又长得一副好相貌,早就做了一个小管事,秦勇林听说他比陆春生还要年长一两岁,也是在城里挑挑拣拣地还没成亲,却没想到这小子好个色胆,居然跟冉氏私下有这么一腿;要是那个成天东家长西家短的李婶子知道自己自诩高贵出身的儿媳妇居然在偷汉子,不知道会不会臊得抬不起头来。
秦勇林看着冉氏在杨得全身下扭动迎合着,自己也忍不住硬了起来,觑着两人正入港得欢实,突然就从坎上的山石后面跳了下来,一把将两人的衣服搂在怀里。
这一番变故,顿时把草丛里那对野鸳鸯给惊呆了,杨得全正在紧要处,一下子就发了出来,冉氏却低低尖叫了一声,捂着胸前将身子缩成了一团,躲在杨得全后面簌簌发抖。
“好哇,你们两个,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这里偷情!”秦勇林自己经过了一回事,这时再当场捉了别人的奸,莫名地有种爽得想长吐一口气的感觉。
杨得全这时已经回过神来,也顾不得身无寸缕,见机就给秦勇林跪了下来:“勇林兄弟,哥哥知道你是个好人,你饶了哥哥这一回,千万别把这事说出去!”
“你扯这几句空口白话的,你说饶就饶?”秦勇林想着当时自己也是懵懵地跪在地上求饶,那朱三爷却是一口就咬死了自己,要自己签下了三百两银钱的借据,这会儿再听着杨得全说这些白话,半点都没有动容。
杨得全抬眼看到秦勇林嘴里说着这话,眼光却越过他落到了他身后裸着身子的冉氏身上,心里有了底:“勇林兄弟,只要你不把这事说出去,你要怎么样我们都答应你!”一边就回手捅了捅冉氏,给她使了个眼色。
冉氏正在又冷又怕,躲在杨得全身后发着抖,唯恐这事被说出去,自己会被沉了塘,她还年轻,又有一副好样貌,吃了那么多苦才在这乡下旮旯安顿下来,还因为和杨得全好上了,时常能得些银钱,买些吃用,她应该会有后福的,她还不想死!
冉氏几乎要哭了出来,被杨得全轻轻一捅,又接收到他的眼色,抬起头看向秦勇林,见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自己没能完全掩住的胸脯上,心头一跳,眼泪马上被忍了回去,脸却慢慢地红了起来,也跟在杨得全后面开了口:“勇林兄弟,求求你,只要放过我们这一回,我……我……”
我什么,冉氏没有再说下去,杨得全却知机地避到了远远的茅草丛里去了。秦勇林还站在那里不动,正想着到底怎么办才好,冉氏已经爬了过来,隔着裤子就抚上了秦勇林的那处,刚才因为行动稍微软下来的地方一下又被刺激得梆硬起来。
冉氏听到秦勇林呼吸声越来越沉重,却一直没有发话,索性一咬牙,扯开了他的裤带,张嘴就含了上去。秦勇林“啊”的一声,忍不住将她的头紧紧按住在自己小腹上,到最后终于狠狠地将冉氏掀倒在草地上,重重地压了上去。
一番发泄之后,冉氏终于得了秦勇林还回来的衣物,抖抖索索地穿上了身,贴身的小衣却是被秦勇林扣了下来,冉氏不敢要还,只得胡乱收拾好头发衣服,扯脚就往山下走了。
秦勇林这才向着刚才杨得全避开的方向叫了一声:“杨二哥!”见杨得全哆嗦成一团半勾了腰蹩了过来,秦勇林先扔了一件外袍过去让他蔽寒。
杨得全赶紧先把外袍穿了,看着秦勇林手中的几件中衣和小衣,其中一件明显是冉氏的,眼皮不由跳了跳:“勇林兄弟,你看,刚才你也弄爽了,下回兄弟也不敢了,要不……”
“你们敢不敢的不关我的事,杨二哥也只管放心,这事儿我以后也只会当不知道。”秦勇林盯着冉氏穿衣服的那空当已经想好了事,见杨得全一身的狼狈,也没有那种当了城里人的傲气样子了,就直接把要求提了出来,“只不过求杨二哥帮我一个小忙。”
“勇林兄弟你说,只要是二哥我能帮的,绝对帮你!”杨得全听了前面几句话,心里松了一口气,等听到后面,就知道这才是戏肉了,生怕秦勇林狮子大开口,语气上却半点不敢显出来。
“对杨二哥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秦勇林慢腾腾地将杨得全的一件中裤挑了出来,“就是我家里现在开支大着,想请杨二哥帮兄弟也介绍个进城做事的营生而已。”
开支大,要进城做事,必然不能是什么月钱少的营生了。杨得全脸上就有些为难,虽然自己能写会算,办事又机灵,可他能爬上如今这小管事的位子,也是走了些门路的。
秦勇林这样大刺刺地提出来要个钱多的好营生,总不成让他把自己这小管事的位子让给他吧?就是真让给秦勇林,他也拿不下来啊!等等,其中有一件事,秦勇林指不定还真拿的下来……
想到这里,杨得全就急忙说了出来:“行!我那东家正好缺一个人守库房,勇林兄弟你也知道,这守库房最是要东家信得过的人,兄弟我好歹在东家那里还有几分薄面,回去就拼死荐了你来!”
守库房?秦勇林自己也是识得几个字的,守个库房而已,自忖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等听说月钱是五百个大钱一个月,包吃住,一年四套衣裳,只要核记好库房存货的出入,要做的好了,以后还能再加工钱后,秦勇林想想就答应了。两边约定,杨得全明天就回城去给东家说好这件事,大后天再回靠山屯来通知他消息。
秦勇林这才把除了那件中裤以外的衣服都扔还给了杨得全,把冉氏的那件小衣和杨得全的那件中裤拢在一起,收进了自己怀里,看着杨得全先走了,才割了一捆茅草,挑着柴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