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陛下已经返回大周,过不多久就会再次出兵伐齐,到时候你们只有跪地求饶的份儿!哈哈……”那黑衣人一张脸沾满了血,早已分辨不清楚,但他却沒有丝毫畏惧,依旧张狂地大笑道。
“既然你想死,我便成全你!”高兴突然露出一抹煦日般温暖的笑容,在众人为之愕然之时,他的右手突然探出,闪电般拍击在那黑衣人的头顶。
“碰!”
随着一声脆响,有如西瓜碎裂一般,那黑衣人的脑袋便在高兴随手一击间爆裂开來,红色的血,白色的脑浆顿时迸溅的到处都是。
如此血腥的杀戮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呼吸一滞,心尖一阵抽搐。慢说是杨丽华一娇柔女子,就算是究竟沙场的齐军也因为高兴这雷霆手段而胆寒,大气都不敢出。
“还有人想死吗?”高兴的目光依旧平淡,唇角的笑意愈发浓郁,但所有黑衣人却再也无人敢与之对视。
“宇文邕何在?城中有多少周军?”高兴來到最近的一名黑衣人面前,微微弓了弓身子,笑着道:“你说。”
那黑衣人了高兴一眼,眼中明显露出一丝畏惧,一丝犹豫,嘴巴动了动,但却依旧沒有开口。
“很好。”高兴点头赞了一句,接着便听一声破帛般的声音响起,他面前的黑衣人就突然自上而下分成两半,碎裂的,五颜六色的器脏撒得到处都是。
高兴受伤沒有刀,也沒有人任何人清楚他的动作,一个活生生的人便被他劈成两半,连惨叫声都未能发出。
“该你了。”高兴似是沒事人般走向下一个人,语气依旧平缓。
“我不知道,不知道!”那黑衣人显然被高兴很辣的手段所摄,不断地摇头,大声说道。
“你既不知,留你何用?”话音未落,高兴便以再次出手。这一次不在是手,而是脚。众人只觉一道黑影闪过,那黑衣人便如炮弹般飞射出去,狠狠撞击在坚硬的城墙上,浑身骨骼喀吧作响,等落地时早已是气绝身亡。
“你们都下去吧!”就在所有人以为高兴要继续杀人时,他却突然直起身來冲城上的齐军挥手道。
众齐军早就在高兴那磅礴如烟海的气势下战战兢兢,如今得令,自然如蒙大赦,飞速地向城下走去。至于高兴的安危,在他们來,这天下间能胜他的人绝无仅有。
“杨坚,难道你还要继续藏下去吗?”待城头上所有齐军消失一空,高兴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城内,低声说道。
包括杨丽华在内,所有人浑身巨震,立时变了颜色。不约而同的,众人都将目光落在靠后的一个黑衣人身上。黑灰与血污沾满了他的面颊,凌乱的发丝遮住了他的面容,让人不真切,这人却是高兴方才主意的那人。
高兴的目光沒有向那黑衣人,而是向杨丽华。此时的后者呆呆地着那黑衣人,眼中满是痛苦与迷茫,干涸不久的泪水再次滑落。
“呵呵!”似是自嘲般轻笑了一声,那黑衣人缓缓站起身來,平静地着高兴,淡淡地道:“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相见不如不见。”
杨坚再次淡淡一笑,将目光落在杨丽华身上,语气温和地道:“丽华,你还好吗?”
听着这久违的声音,杨丽华浑身禁不住颤抖起來,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紧咬着嘴唇,强迫自己不要哭出声來,但泪水却如决堤的江河一般流淌而出。
纵然她在坚强,也只是一个离家太久的孩子。几年來,独自在外,辛酸苦辣又有谁人能知,更何况是在如此场合下见面,迷茫,彷徨,激动,恐惧……
“对不起,是为父让你受苦了!”着杨丽华如同寒风中摇曳的小花,脆弱无助,孤独痛苦的样子,杨坚眼中闪过一抹痛惜,一抹慈爱,颤声说道。
杨丽华轻摇螓首,将眼角的泪花甩落,但除了呜呜哭泣,她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來。
杨坚面上的苦色更甚,他挺拔的身子似乎突然之间伛偻了不少,透着萧索悲凉。他将目光落在高兴身上,明亮的眸子暗淡了不少,“高兴,吾皇早已离开平阳多时,你就算派兵去追恐怕也无济于事。留在城中的周军只有一万,如今恐怕所剩无几。”
顿了顿,杨坚充满怜爱地了杨丽华一眼道:“高兴,你我各为其主,今日我落在你手中,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只希望你能善待丽华,这是一个父亲最后的请求,还望你能够满足!”
“爹爹。。”杨丽华心神巨震,花容失色,泪眼婆娑地杨坚,又高兴,想要说什么,却只有悲戚而压抑的哭声传出。
“不要难过,好好保重!”杨坚慈和地笑笑,然后毅然地向高兴道:“來吧,给我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