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引道:“属下猜测,这些人在江湖中不属于各门派,多是独来独往,所以,这条约束对他们而言形同虚设,但他们轻易也不会出手,既然出手了,定是有人开出了他们不能拒绝的条件。”
李澈沉吟道:“到底是谁,能一下子召集这么多江湖人士?还嫁祸给无极门。”
“被抓获的那人死活不肯开口,皮肉都烂了……”
李澈忙抬手制止:“不要在太子妃面前说这些。”
太血腥了,孕妇听了不好。
吴引讪讪,道:“恐怕是难以撬开那人的嘴巴。”
李澈眸光冷然:“继续查,现在各城门只许进不许出,他们定还在城中,我就不信抓不到这些人。”
吴引道:“这个很难说,当时情形太乱,五城兵马反应又太迟钝,等颁布戒严令,要是他们撤退的快,说不定已经出城了。”
朱媛媛道:“那就再故技重施。”
“你的意思是,使诈?”李澈很快反应过来。
朱媛媛冷冷一笑:“不错,就说被抓之人已经招出了鬼笔铁算,将移交刑部继续严审,如果吴引的猜测是对的,对方肯定会恐慌,会露出马脚。”
她有预感,这件事跟北赵脱不了干系,包括兰贵人也是其中的一枚棋子,问题是,到底是谁在背后策划。
不斩除这个人,就像一颗毒瘤长在体内,不舒服还是其次,搞不好还会要了性命。
所以,不管有用没有,都要试一试。
吴引正色道:“属下的猜测有七成把握。”
“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此法或许可以一试。”朱媛媛定定说道。
李澈认同,吩咐道:“九黎,就按太子妃所言,你速去府衙将本宫的话转告府尹大人,多派些人手乔装成狱卒巡捕。”
“是……”
“吴引,你继续暗中摸查,有消息速来禀报。”
九黎和吴引领命退下。
李澈道:“你真的要去宋府吊唁?”
“宋夫人是我师母,当年住在宋府的时候,没少得到她的照顾,现在她遭遇横祸,于情于理我都该去给她上柱香。”朱媛媛感伤道。
虽然玉蝉爱着宋先生,但她真的没有半点要是师母不在就好了的念头,相信玉蝉也没有,否则玉蝉不会那么决绝的要离开。
然而天意弄人,听到这样的噩耗,她心里真的很不好受。
李澈理解朱媛媛的心情,师长如父,师母也等同与母亲,这柱香该上,这个头该磕。
“我陪你去。”
朱媛媛摇头道:“你还是别去了,父皇已经派人去吊唁,你再去,难免有心人又要借题发挥,你的心意,你的难处,宋先生会了解的。”
李澈很是无奈,装孙子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都是这个兰贵人,在父皇面前搬弄口舌,父皇以前不是这样的。
朱媛媛化装成蓝香儿的模样,换上一身素衣。好在冬天穿的厚实,披上大氅子,看不出来她有孕在身。
对外只称,太子妃命自己贴身侍女前去吊唁,毕竟太子妃的兄长曾是宋先生的学生,谁也不能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