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她来喜欢,再说了,她们喜欢我,我就要喜欢她们?天底下没这样的道理。还敢以死要挟,真是胆肥了,索性我就成全了她们。”李澈气呼呼道。
“千万别。”朱媛媛道:“后宅的事处理不好,你是没什么,但人们会把过错都算在我头上,认为是我怂恿你这么做的,我若是正妃倒也罢了,处置几个姨娘没什么,可我不过是个侧妃,要是背上一个善妒罪名,太后还不得更不待见我。”
李澈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烦闷地揉着太阳穴:“留,留不得,打发又打发不得,你说该怎么办?”
朱媛媛很想说,当初你就咬紧牙关,一个不接收,人家送来就给赶出去不就没有今日的麻烦了?可是转念想想,李澈有李澈的难处,以前一直处于韬光养晦,低调行事,不得不接受某些人的安排,怪他也怪不来,只好说道:“算了,别烦恼了,总会有办法的。”
“留着就是个祸害。”李澈道。不能小看这些人,都是有背景的:“我怕你应付不来。”
朱媛媛怏怏道:“应付不来也得应付啊,只要她们不做出过分的事儿,就忍了,要是不安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人。”
李澈担心道:“往后,你要多留心着她们,多费些神了。”
“我有数,好啦,别不开心了,走,我们去看看莞彤。过小年,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吧!”朱媛媛说着,拉了李澈去了半月斋。
花厅里,朱媛媛和李澈一走,姚静宜等人就起身,无视柳筝和红裳,也离开了。
红裳对柳筝今日的行为很是不解:“柳姐姐,你为何要说那些话,苏蓉说的,可不正是大家心里所想的吗?”
柳筝幽幽地盯着她:“红裳,咱们原先都是太后手下做事的,进府后,又一直住在一起,说是情同姐妹一点也不过,所以,今日我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你若还想着哪天能得到王爷一丝半点的宠爱,我劝你趁早死了这份心,这些年,你我绞尽脑汁使了多少手段,有用么?王爷何曾拿正眼瞧过咱们?咱们的王爷,跟别的男人可不一样,不是见了女色就迈不开腿的人。王爷的眼里心里只有朱侧妃,不会再有旁人了,所以,死了这份心吧,咱们能保住姨娘这个名分,能衣食无忧,能给家里谋些许好处,就不错了。”
“你别觉得委屈,咱们是宫里长大的,那些被选入宫中,终生不得见天颜,熬的红颜变白发的主子们还见得少了?咱们还有甚好委屈的?”
红裳很是沮丧,她知道柳筝说的都对,只是,这么多年,一颗心都扑在王爷身上,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她没这么洒脱。
“柳姐姐,你是真的想通了?放下了吗?”
柳筝叹息道:“想不通也得想通啊,放不下也得放下呀!世间一切烦恼苦闷皆来自于我们内心的执着,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故而看不穿,看不透,红裳,与其执着着不可能的事,不如为自己争取一些别的东西。”
红裳似懂非懂,默默点头:“柳姐姐,我听你的,你一向比我有主意。”
“你就看着吧,这次苏蓉跳出来闹,肯定没这么简单,恐怕还有后续。”柳筝双眼微微眯起,透着一丝讳莫如深的冷笑。
“会是什么?”红裳心惊问道,今日的场面已经让她很震惊了。
“我怎么知道,有句老话说的好啊,事出反常必有妖,苏蓉这个老狐狸,一向很谨慎,今日胆敢当面顶撞为难王爷和侧妃,怎么想都觉得奇怪。”柳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