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是搞不懂荣夫人想要干什么?只是想见见朵朵以慰藉多年的遗憾和思念之情,还是想认朵朵。”朱媛媛郁闷道。
李澈思忖着说:“相认是不可能的,荣氏不会置朵朵的安危于不顾,她很清楚这是行不通的。”
“还是等一等,缓一缓,只要荣夫人不戳破,我们就随机应变。”李澈想了半天,也只能先这样。
第二天,杨思乐就回来了。
见到女装打扮的朱媛媛,杨思乐惊的目瞪口呆,杨朵朵笑道:“爹,怎么?不认识公子了?”
杨思乐结巴道:“她就是公子?”
朱媛媛淡然一笑:“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乔装打扮,杨叔,你可得替我保守这个秘密,不然,搞不好我就要人头落地了。”
杨思乐这才恍然,忙道:“醒的,醒的,我知道轻重,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
朱媛媛对杨朵朵说:“朵朵,我与你爹有些话要说,你先出去。”
杨朵朵哦了一声,心中却是疑惑,小姐跟爹还有什么不能让她听到的话吗?
疑惑归疑惑,杨朵朵对小姐那是言听计从的,便退下了。
屋里没了旁人,朱媛媛开门见山地问:“杨大叔,我想问你,你们和荣国公的长女,现在的靖南侯夫人是什么关系?”
杨思乐闻言脸色大变,眼中尽是惶恐与不可置信。
小姐怎么会知道?
朱媛媛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已然明了,看来是不会错了。
“杨大叔,不是我要窥探你的秘密,实在是出了一些状况,因为我毫不知情,就带着朵朵去参加了靖南候府的宴会,荣夫人见到了朵朵,反应很奇怪,现在,她隔三差五的找机会与我见面。”朱媛媛道。
杨思乐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久久沉默,终究是发出一声长叹:“我就知道不能来京都,这么多年东躲西藏,没想到还是没能躲过去。”
“大叔,既然荣夫人已经发现了朵朵的存在,从她的反应看,她是不会就此罢手的,所以,我希望你能跟我说的仔细些,告诉我你的想法,我心里也好有个底,知道怎么应对,你放心,我视朵朵为姐妹,一切都以朵朵的安危为重。”
杨思乐失魂落魄般的点点头,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那些尘封在心底的往事,或者说一直苦苦深埋在心底的秘密,突然被人揭开,一时间,他真不知该从何说起。
朱媛媛也不着急,慢慢地等,她知道,这件事对杨大叔的冲击很大,需要时间来消化。
“这件事,要从十八年前说起,那时候,我是名满京都的乐师,那时候我还叫杨逸,荣悦乐当时正孀居,她与去世的夫婿并无多少感情,她与夫婿成亲没几日,她夫婿就上了战场……”
杨思乐开始回忆往事。
虽然还没说到重点,但朱媛媛已经听出了杨大叔对荣夫人的感情,荣夫人的名字叫荣悦乐,所以,他改名杨思乐,思念荣夫人的意思。
“她一直过的很忧郁,为自己不幸的遭遇而感伤,为未知的未来而茫然,荣国公夫人怕她忧思过甚,就请了我去府上教习琴艺,悦乐是我见过的最有学琴天赋的女子……渐渐地,我与她日久生情,一时冲动之下,犯了错,是我的错,那****不该喝酒的……后来,她发现有了身孕,她很慌张,很害怕,我比她更害怕,好在当时荣国公夫人去了庙里礼佛,要去好几个月,荣国公又不在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