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皓然也感觉到自己用词不妥,忙改口道:“训导,是他们先惹事的,霸占了我们的座位。”
朱媛媛挺身而出道:“训导,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见这张桌子是空着的,便坐了下来,谁知这帮人来了以后说我们霸占了他们的座位,让我们滚蛋,还骂我们一群穷酸,还说要是不让座就让我们怎么死都不知道,态度嚣张跋扈,这件事,大家都可以作证,训导,我们是新生不懂这里的规矩,难道书院饭堂里的座位是有主的?如果有主的,为什么不在桌上放号牌或者干脆桌子上刻上人的名字?这样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不愉快的事。但若是没有主的,书院对于这种依仗权势欺负同窗的行为为什么不管?书院不是号称一视同仁吗?”
方大同等人纷纷附和,丙班的老生更是大呼起来:“书院处事不公,我们要一个说法……”
吴皓然想要反驳,被姚启轩摇头制止,现在争辩没用,对方人多,众口一词的,他们占不到便宜。倒不如交给郭训导处理,相信郭训导不敢让他吃亏。
郭万全眼睛一瞪,打量着这个清秀的少年,暗道:好一张利嘴,话说的滴水不漏,既简单的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又直指问题要害,如果你书院不承认这桌子有人,那么这就是姚启轩等人的错,如果你书院承认他们的特权,那么就是你书院处事不公,管理不善,反正里外都没他的错。
他也相信这少年说的是真话,姚启轩等人一直就是这样嚣张,只是从没碰到这么不怕死的,
众目睽睽之下,这件事还真不好处理。
现在群情激奋,道理又在他们这边,可姚家还有北赵小郡王又得罪不起,朝廷每年拨给书院的经费可都在姚大人手里捏着。
郭万全想了想,说:“你们在这闹事还有理了?你,你,还有你,都跟本训导到训诫堂去。”
郭万全指了几位带头的,这件事只能是关起门来处理。
“训导,这件事关乎书院每个人的权益,大家都很关心,还是当众处理的比较好,如果书院判定我们有错,我们没话好说,要怎么处分都行,只是这事传出去,只怕万众瞩目被天下文人尊为盛殿的书院要让天下学士寒心了。”朱媛媛才不上这个当,到训诫堂去,关起门来处理,谁知道你们会搞什么猫腻。
“对,要处理就当众处理,关起门来偷偷摸摸,算什么事?书院这点魄力都没有吗?”大家纷纷起哄。
郭完全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也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愣头青,油盐不进。
方大同粗中有细,这时候出声道:“训导,这件事很难处理吗?事情不是明摆着吗?您只要说明书院饭堂的座位是不是有主的不就行了吗?”
既然您老出面了,那这个难人就您来做。小爷在京都受他们这些人的鸟气,来到书院还要受气,那还读个屁啊!
“训导,昨儿个宣布院规的时候可没听您说有这规矩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大家起哄的更起劲了。
郭万全懊恼死了,早知道就该装死,叫手下过来处理,到时候手下处理的不妥,他还能骂几句转圜一下,结果,他急巴巴的赶了来,自己主动站在了风口浪尖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骑虎难下。
无奈之下,只好打太极:“这个嘛,你们要相信书院是公正的嘛,等事情调查清楚,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嘛,你们这么吵吵闹闹的,怎么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