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越这时哈哈一笑道:“若将军感到为难,那越倒是不需要将军帮忙,这点距离对我来说却是刚刚好了……”话音未落,吕布便感觉身后蓦地一空,却是王越在背后一跃而起,口中说了句“借将军肩膀一用了”,竟然已经腾至吕布肩头,足尖在他右肩上一点,吕布下意识一耸肩膀,却感觉那足尖一曲,狠狠一蹬便如一颗炮弹飞了出去,方向却是直接朝着那撑起来的吊桥。
吕布刚想要叫住他,下一刻却惊异到王越身躯在半空中顿一顿,没有着力点地却又是一个腾跃,竟然让他这么一下子就直接跳到了那吊桥之上,着他的身躯,没有人能够想象方才那轻盈如飞翔一般的一幕。
不过吕布也总算是反应过来,王越这样显然是为了减轻赤兔马背上的重量,大概他也以为吕布这时候是打算让赤兔马跳跃过去,只是……吕布心头哭笑,如果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也要尝试过才知道,我吕布又怕过谁来?
于是下一刻吕布眼睛一转,却是驱使着赤兔马掉过头去,在联军和虎牢守军们双方都是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他绕了一个小圈子,却是让赤兔马奔跑得飞快,而后又绕回到了护城河边,却是经过了这么一段助跑,要借助赤兔超凡的腾跃和弹跳能力,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运气越过这边到那半提起来的吊桥上。
赤兔就好似完全了解了吕布的心意和计划一般,只随着他想法而动,到达那护城河边沿时顿时一双前蹄一扬,而后一双后蹄更用力往后、往下一蹬,整个庞大的身躯上面还载着一个人竟然就这么真地飞跃起来,目标直指——那悬空的吊桥。
这一道红影,一瞬间吸引了在场双方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就仿佛整个天地世界都聚焦此处。
这一刻,李儒眼睛一眨不眨,张辽屏住了呼吸、华雄屏住了呼吸、典韦屏住了呼吸、王越抿唇艰涩难语,都着这一幕,心里期待着、也害怕着;联军这边诸侯们、将士们也都不眨眼睛、屏住呼吸着这一幕,心情同样忐忑,就好像是将自己都代入进去了。
但不管如何联军也不可能放任吕布这么轻易“飞”过去,尽管在他们心中吕布想要做到也不太可能,这一刻身后无数的箭矢密布成一片打击面十分集中的雨势,就象是无尽暗流潮涌席卷向吕布要将他整个儿吞没。
吕布眸中精光闪烁,这一刻在半空之中,他浑身在太阳掩映下反射出的异样光芒就好像是另一个活动的太阳,他手中的方天画戟也漫舞挥斥,将那些箭矢一一阻隔在外,不断有被击落打空的箭矢乃至断箭掉下护城河,而吕布却依然在向前,赤兔马就好像是踏着云层“飞”向了那吊桥上。
然后,终于眼着赤兔马就要踏上吊桥,联军阵营突然走出一人,而后取弓搭箭,“嘣”一声箭矢脱弦,“咻”一声就飞离破空而去,正是善箭者夏侯渊。
这一系列动作飞快完成,那箭矢更是赶在赤兔马稳定身形之前就已经到达吕布身后,刚一听到声音的吕布几乎条件反射一般,就做出了一个提戟往身后一挡的动作,那箭矢力道居然比先前还大,这一下连吕布仓促都被一振,而这一振平常也没什么,这种关键时刻却如同蝴蝶效应,影响颇大,令赤兔马整个身躯前扑的方向微偏了一下,而就是这一下,差之毫厘谬之千里,让赤兔马一下子偏离了本来飞行的轨迹,于是也就没有顺利触到那吊桥。
还差一点!
就是这么一点,却等于是判了一人一马死刑,赤兔马并没能够够着那吊桥边缘,或者准确说它是够着了,但只是两支前蹄刚巧搭在上面,但对于庞大身体来说不值一提,更别说身上还有吕布和方天画戟的重量,所以下一刻没有着力点的赤兔马就毫无悬念地后半身开始向下坠落,连带着还有背上的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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