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您做什么去?”
曦容挡住了舒瑶,眸光相碰,“阿玛没事的,他不是在考验阿玛,而是在考验您。”
对胤的考验结束在紫禁城罚跪,而对舒瑶的考验却刚刚开始,康熙应该在考量舒瑶是不是有气度做皇后,“您不能进宫,虽然我知道您”
“我怎么?”舒瑶抚摸着曦容的脸颊,“你是想说我没你阿玛就活不下去?每每和他同生共死?如今他被皇上责罚了,我也会去宫里陪着?”
曦容慢慢的摇头:“您不会。”一时焦急忘记了舒瑶的本性,曦容警惕了,平淡绣花日子过多了,脑子赶不上以前。
“是啊,我不会,圆圆,你额娘没有心。”舒瑶笑得云淡风轻,自嘲的说:“冬天的暖炉,夏天的凉席,我少不得你阿玛,他领格格回来我会不舒服,但也没到吃不下饭的地步,他受伤我会心疼,但一会就忘了,他被罚,我会难过,但亻旦却不会陪着他一起被罚。”
弘曜听得迷糊,没有心?是什么意思?她从哪方面来看都是钟情于阿玛的啊,两世为人的弘曜琢磨明白一件事,偷偷的瞥了含笑的曦容一眼,他好像从未了解过女子,真的不知道她们都在想什么,或者说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他最悲惨的一件事是身边的女子一个个都非同凡响,他是如何也想不明白了,弘曜眸子里盛满了明媚的忧伤,仿佛向老天控诉,为什么他身边就没有笨女人?他是耍了姐姐大半辈子,借着曦容做了很多他一直想做的事情,清除异己,巩固权柄,好处他都得了,也做得很漂亮,但是后来¨。弘曜眸光灰暗,报应来了,祖坟差一点被曦容给掘了。
“万岁爷最不想在宫里看见我,但是呢我不开心,凭什么让他如意?”
舒瑶笑容转为甜,康熙让她知道,她在意着胤,或者说她对胤不再是对饭碗的执着,是喜欢?“我凭什么按照他想要的路走?他将你阿玛的爵位都给除了,银子没了,我还不许生气了?如今我还需要顾及什么?”
舒瑶的眸光仿佛能穿透眼下的黑夜,看到跪着领罚的胤,她舒瑶,这辈子只会听额娘瓜尔佳氏的话,康熙凭什么以为她会想表现出皇后的气度?凭什么试探她?考验她?今日只是第一次,往后随着胤表现得越来越好,康熙的疑心病一直存在着,试探考验会越来越多,舒瑶可不想在康熙的试探中过日子,太累,太辛苦了,她宁可吃喝,都不想同康熙闹着玩儿。
不给康熙个教训,还真当所有人对他给予的考验都感恩戴德?决定皇位的他没错,但有句话不是会所得民心者得天下吗?民心舒瑶还记得瓜尔佳氏说过,民心是最利用的,罪大恶极的人,瓜尔佳氏都能让他成为圣人。
曦容勾起嘴角,”额娘,他病着呢,心里也有火气。”
“没事,我让他消消气,病就好了。”
舒瑶回得很仗义,“他应该把心思多用在旁处,我会让他明白这一点的,试探多了,很伤人的。”
舒瑶裹上了披风,”把四爷的熊皮披风也拿来。”
“你们阿玛也得的个教训,我得让他明白,熊是怎么死的。”
弘曜挠着额头,熊是怎么死的?他也想知道啊。
“主子,主子,钮钴禄格格非要见您。
舒瑶抱着给胤的披风,摸了摸熊皮领子,挑了挑眉头:“她想见我?”
“是。”
舒瑶扶着丫头的手踩着小凳子上了马车,放下车帘时,舒瑶轻笑:”她把自己太当回事了,想见我?我就得见她?命她把妾侍守则再抄写一百遍,我看她就没弄明白,在四皇子府里,永远轮不到她来表现,她是没名没分的妾侍格格罢了。”
马车行驶出四皇子府,守着皇子府的兵勇拦住了马车:“您是¨“
车连撩开,兵勇看见了悠然坐在马车里的妇人,眉眼说不出甜美,不是极美的美人,但让人看着很是舒服,”我是四福晋,你想拦着我
“不敢。”兵勇识趣退开,“奴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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