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胤祯提着食盒出了贝勒府回宫。舒瑶让人撤掉晚膳后,主动陪着胤zhen唠嗑,她可知亲身体会到胤zhen话唠的本事,别看他摆着一张冷面,别看他同外人没什么说的,但面对舒瑶,就算是一个瓷器,他都能说上半个时辰,今日见他的神se不太好,舒瑶难得乖巧贴心一把,当然不到半刻钟,胤zhen就觉得肩头一沉,不出所料,舒瑶又睡着了。<g榻,胤zhen一手拍着舒瑶后背,一手撑着脑袋,想着朝政上事儿,索额图最近很不对劲,不似往日跋扈的作风,谦虚了许多,到底是谁影响了他?今年是康熙三十九年,明年康熙皇帝会封禅泰山,梦中梦中就是那一年康熙处置了索额图,太子储位开始不稳,可如今索额图竟然有些收敛?
”呜呜,…呜呜…四爷…又是女几呜呜,
胤zhen的衣襟被舒瑶的小手抓住“呜呜又是女儿”、明显在说梦话的舒瑶眉头皱着,胤zhen回神揉开了她紧蹙的眉间“没事,女儿就女儿。”
他对舒瑶更多了一分的耐心,不由反思他给舒瑶很大的影响?做梦都在想着生女儿怎么办?胤zhen从不怀疑他会没儿子,舒瑶一定会生出儿子来。
梦中的舒瑶,笑得前仰后合,胤zhen左手一个女儿,右手一个女儿,背后还背着个小萝li多和谐有爱的一幕啊。
忠勇公爵府,志远也同瓜尔佳氏说起索额图的变化来,虽然细微,但志远还是道:“索大人变得不同,今日散朝后,同为夫说了几句话,夫人可记得郭御史?上次弹劾索大人,都说索大人会报复郭御史,但今日他却保举郭御史为右都御使,为夫看皇上都惊讶不小,他处世公允许多,大清之福,太子之福。”
同胤zhen不一样,志远首先想到的是索额图改变带来的好处,瓜尔佳氏眯了眯眼睛“不同又如何?他一日舍不得致仕,一日就有可能被皇上厌弃了。”
“惠雅。”志远不赞同,瓜尔佳氏总是看不上索额图,以至总会认为索额图会拖累太子“没他,太子爷的储位不会稳固,废黜储君,另立储君,对大清不是好事。”
瓜尔佳氏向志远怀里靠了靠,忠君耿直的丈夫顺着他的话道:“是这个理儿,太子位置稳固是大清之福,老爷说谁有此影响力,说动了他?”
从索额图的表现来看,他是一心要做权臣的,瓜尔佳氏不信他一时就想通了,志远摇摇头“猜不出,总之是好事。”
志远楼着夫人躺下,一会志远就睡熟了,瓜尔佳氏眉头越皱越紧,听外面的消息,索额图身边没见新面孔,不可能有人给他出主意,那到底是谁?索额图当了这么多年权臣,斗倒明珠后一家独大,旁人的话鲜少能听得进去,他有今日的转变,虽说不上是大彻大悟,但对将来的朝局影响甚大,瓜尔佳氏动了动身子,借着些许的光亮,为丈夫志远掖好被角。
她如果不想出个大概来,心里有了准备,如何都放心不下,回想听到的消息,索额图刚愎自用,一般人的建议他不会听,门人只会讨好他谋得最大的好处,不会给他指出,他的权势即是太子的保障,也是太子的最大隐患,能劝得他些许收敛,不是外人的话,难道是他身边的人,更甚者是他亲人?
瓜尔佳氏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棚顶,德妃因秀女中毒降位为嫔对四阿哥也是有影响的,瓜尔佳氏对子以母贵嗤之以鼻,但旁人可不如此认为,中毒,降位,索额图的转变这一切难道都能牵连在一起?
瓜尔佳氏不信德妃会愚蠢的下毒难道是秀女中有人动了手脚?当日不仅有秀女,如果舒瑶走得快一点瓜尔佳氏不寒而栗,身上泛起后怕的寒意,腰间突然伸出一手,将她想身子向后拽,她落入志远的温暖的怀里“慧雅,睡吧。”
温暖驱散了她的寒意,瓜尔佳氏弯起嘴角,安心的靠在志远怀里,明日得去探望舒瑶,细致的问一问经过,秀女中毒的都有谁,恍惚记得有赫舍里氏。
翌日,瓜尔佳氏送丈夫出门后,让人准备马车去了四贝勒府,舒瑶见瓜尔佳氏一脸严肃,知道事情大条了,不敢撤jiao卖萌,瓜尔佳氏问什么她都细致的回答。
“额娘,您说的是赫舍里芳华?”
“你见过她?”
舒瑶仔细的回想了一会,道:“我进永和宫时见过她一面,眉眼标致,最为难得是她的沉稳,真不像是第一次进宫选秀的人,她她我也说不好,总之很特别。”
舒瑶总觉得她有些不同,瓜尔佳氏道:“她可是带着贵不可言的命格儿去选秀的,又中了毒,没准万岁爷会留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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